蔚拓想不明白,要杀也是杀拒婚的越王,或是杀觊觎帝姬的召太子,天子何故要杀自己人啊!
狡猾善变如肖御使倒底说错了什么,以至招来杀身之祸!全族流放!一个世族便这样覆灭了!
待惊魂稍定,蔚拓才注意到众人正眼巴巴望着自己,都在等他拿主意。偏此刻,暮鼓敲响,远处传来关城门的号角。蔚拓苦笑,但早一刻收到消息,他都能带人溜之大吉!现下却晚了!
“明日早朝,天子必招我等上殿复旨,现下这境况,可要如何言说啊!”有个礼官说话都颤了。
“主要是敌情不明!御使为何被杀!天子剑指何方?还须探个明白!”武将倒很有将帅做派。
“如何探?哪里探!城门落锁,宫门落锁,乌漆嘛黑!去肖宅吊唁吗?”
“是个法子!”还有人大赞,“至少能问出治了个什么罪!也可推断那姓肖的倒底为谁说话了!”
“为谁说话?你去就是为你说话!主犯被诛,往往是再诛其党羽!你是真不怕死啊!”
“那怎么办?困死在这里!明日早朝就说我王不愿!然后等天子大怒,架油锅烹杀我等!”
“不要吵!”蔚拓大喝,简直头痛欲裂,“都说点有用的!谁再废话,今晚睡街上去!”
众人肃静,不时有驿丞来报:晚膳俱备,可以先进餐饭。蔚拓哪里吃得进,呆坐在席上闷头苦想,驿丞见他这般,凑上来进言,“将军当下该求请援军。”
蔚拓瞪视,“援军最近也要柏谷关!再说,引兵入皇境那是篡位之嫌,要诛九族的!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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