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威正待反驳,程远已轻声反问,“此事谪罚,岂非该由天子定夺?东越可还知皇权为何物?”
蔚拓还想争言,被林柏及时按往,向程远礼道,“皆如程少主所言!东越所求不过是我王敬上之忠心仍为天子所见,我王守境之素志仍受天子庇护!东越敬皇权如敬上苍!余者再无他求!”
程远深深看了林柏一眼,目光扫过蔚拓,又看脚下的风威,问说,“如此,谁人还有异议?”
谁还敢再有异议!南召将卒而今是提着脑袋偷生!东越臣子也并不是多么地身家清白!
于是,程远又细问风威撤兵一事,嘱其甲兵归境,但遗一卒必招亡国之患!之后便遣散其众。
林柏见诸事落定,上前与程远作礼称谢,程远淡漠回道,“皆是大将军有亲笔信函递到家父面前,家父念青门世代守边之功实不好驳大将军情面!我不过是受家父之命而为,与尔等无涉。”
林柏不敢强言,只小心探问此事趋向,天子会如何处置,南召可免罪否?东越还戴罪否?
程远思量片刻,却另言他事,“越王当真要迎那不明来历的女子为后?大将军亦束手无策?”
林柏一怔,忙以越臣统一之口径回说,“我王受那女子大恩,诺言必迎为妻室!焉能失信负之!”见程远神色寡淡不以为意,又补充道,“女子也非来历不明,其出身云氏,云氏乃上古贵族……”
“林将军,”程远打断其言,意味深长道,“天下间非是只你越人读书!你所谓上古云氏……”他欲言又止,想了下另外道,“越王或是情重,或是心痴,只是东越之治,蔚青二族还须谨慎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