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会寒四境封王之心!当受天下共伐!到那时再兴兵除暴、改旗易帜便是一呼而天下应!”
所有人再次各揣骇然与惊诧,齐齐望向妘楸。各有思量——此计落棋之险可也不只是险在或使青门大半嫡脉尽殒,也不只是险在或使四境兵马异动换个天下,其更险当是落棋者之用心!
蔚朔思绪转了几个轮回终未敢言。林枫怔了醒,醒了怔,也未再多置一言。
惟是青鸿,嘴角微微牵动,泛起幽幽冷笑,将要言说,却听青澄说道,“柏叔叔曾说过,玉室强于权谋,然若对阵厮杀,十个玉室也难抵青门一旅精兵!故而兵起那日,玉室必败!”
“蠢物!”青鸿骂道,“真有兵起那日你早已死了!还管得了谁胜谁败!”
青澄嬉笑答说,“二姑姑尽日嫌恶这个蠢,那个痴,却不知自己也未必是个灵巧的!”
“臭小子!没大没小!”青鸿起身扬手,作势要打,青澄连忙求饶,“二姑姑且静心细想,若换你做天子,可会任性杀人,只为引一场必败之战争?玉室既精于权谋,岂会不知此中利害?”
“哈哈哈!”林枫不禁拍手激赞,“果然是我将门少主啊!澄儿这洞悉关隘、剖析情势之功底不输军中参将!你柏叔叔只怕都要自愧不如了!你说得对,玉室胆敢动你,那必是自取灭亡!”
青鸿听这话,虽仍存犹疑,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争辩。而蔚朔一面唯恐青鸾受屈遇害,一面又担忧青澄会遭遇不测,两下为难,一时也定不了主意,惟是听凭妘楸裁定,顺其情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