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头嫌弃的看着弟子，
“牛嚼牡丹，以后你来，自己泡高末去，别糟贱了我的好茶！”
“呵呵…”
陈长贵对程家声的嫌弃毫不在意，笑着回应道：
“老师，我今天领稿费了，下次我铁定孝敬您好茶！”
“得了，竟拿好话糊弄我，好茶你买的着吗？”
程老头瞥了弟子一眼，
“样刊呢，拿来给我瞟一眼！”
这老头！真是矫情的可爱！陈长贵咧了咧嘴，把手中的样刊递给了老师，
“老师，您看，封面就是《驴得水》的插画，《十月》杂志真够意思！”
“嗯！”
程家声接过样刊，翻了几眼封面和内容便放在了手边，接着问起了弟子的情况，
“这些天在戏曲学院体验的怎么样，准备功课做了多少？”
“挺顺利的！”
陈长贵对着老师回答道，“王师叔很照顾我，安排的很棒，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体验，我的信心越来越足了！”
“光有信心顶什么用，实实在在的准备功课做了多少？”
陈长贵从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最近写的小传和随记草稿，递给老师，
“老师您看，做了不少！”
程家声看了弟子一眼，接过手稿便翻阅了起来。
盏茶功夫后，程家声把手稿递回给弟子，面色稍霁的说道：
“马马虎虎，几个人物小传写的还行，不过你得吸取《驴得水》的经验，写人物不仅仅是一味的外放，要有收敛，要懂得留白，让读者自己去体会人物！”
“我会好好想想的！”
检查完功课后，陈长贵陪着老师喝茶聊天，开始八卦起了程老头的往事，
“老师，王师叔说你救过他的命，是真的吗？”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程家声白了弟子一眼，“谈不上什么救命，你王师叔当年在混乱年代被整的不轻，遭遇有点像你小说里的人物，我因为曾经有部队的经历，那时候情况好点，就搭了把手！”
“老师你还当过兵呢？”
“嗯，当过几年，没上几回战场，大部分时间都在后方做宣传干事！”
陈长贵好奇了，
“真正的战场啥样啊？”
“能啥样，炮一响，你小子这样的滑头，估摸着立马就得吓尿了！”
“怎么可能，老师你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吧？”
“你小子放屁！”
程老头瞪着弟子急了，开始吹嘘起了自己的神勇，
“想当年…”
…
十二月十日，《十月》八三年底六期准时先在京津周边地区上市发行了，由于这个年代的客观条件，全国其他地区会延后一段时间。
《十月》作为华夏文坛的四大花旦，全国最出名的小说双月刊之一，其发行量及订阅用户自然不小，八一年就突破了六十万，时至今日其订阅用户遍及大江南北，发行量已经超过了七十万册。
而陈长贵这个名字第一次以作家的身份出现在了大众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