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牛先是看了看吊在梁上的尸体,下身未着衣物,用一道白绫上吊而亡。舌头吐出口外,脸上的表情没有惊恐,没有痛苦,反而略显安祥。
早已经洗得泛白的床单上有着一大滩血迹。
秦牛凑近仔细查看。
感觉并不像普通鲜血,似乎还混杂着一些透明液体。
“难道这是羊水?”
秦牛有了这个发现后,再次查看尸体的肚子。
这次又有了新的收获。
看到一条条浅紫色纹路,整个腹部至大腿根部,如同西瓜的花纹。
这是妊娠纹。
“花婶,不知道你女儿谈了男人没有?”
“秦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平日里虽然有外出过,但是一向听话懂事,真谈了男人,肯定会告诉我。”
“这就奇怪了,看着她的肚子像是怀过孩子,还有这床单上的血迹,不像是单纯的出血,更像是产后留下的血水。”
秦牛对这些妇人之事,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听村民们闲聊时说起过。
特别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妇人,最爱东家长,西家短,谈论的尽是家是非。
花大婶闻言,擦干眼泪上前细看。
脸色微变。
她是过来人,一看便知道秦牛说的不假。
“昨天晚上你回家时,女儿正常吗?”
“正常啊!那个遭瘟的张半嘴不是给我算了命,说我家最近一月之内有灾祸降临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连昨天都没有让她出门。
我从您那儿回家时,还特意带了一些她爱吃的食物。
她的胃口特别好,全部吃完了。
我与她一起洗了脚,看着她回房睡的。”
花大婶述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谁能想到,只隔了一个晚上,她与女儿便已经天人永隔。
“昨天晚上你一直睡在隔壁房间吗?”
“对!”
“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我睡得很沉,没听到什么动静。”
花大婶答道。
“那你发现女儿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怪异举动没有?”
秦牛记得花大婶的女儿前不久曾经去城里找过工作。
而且工作了有两三个月的样子,大约半个月前回到家中,就一直没有再出去过。
她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哪去了?
门窗完好,并不像歹人入侵过的样子。
“要说怪异举动,好像还真有一些反常,她的食量明显要比以前大很多。我有一天还看到她半夜坐在床沿,对着铜镜
吃吃的笑。还有,她的身体比以前胖了不少。
我问她,她只说是在城里工作吃得好,所以身体才胖了。”
花大婶婶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发现女儿有着不少反常的行为。
“她在城里干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秦牛追问道。
双峰村的人员比较简单,应该不存在那种杀人害命的恶人。
哪怕是王海昆,平日里虽然凶恶,但是杀人却没有过。
最多就是做一些恶事,把人打一顿,敲诈一些银钱财物,又或者调戏一下别人家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