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至谢长宁身边,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后挥挥手,身后的军队呈箭形阵展开,阵形严谨,犹如一支待发的利箭。
他看向对面的突厥人,冷然道:“要战吗?”
特木尔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
其实他并无再战之意,那个女人如同困兽,刚才在战场上的凶猛他已然看在眼里,困兽之斗,代价太大。
他思索片刻,学着中原的礼仪,抱拳说道:“今日之战,已无必要。我特木尔以长生天立誓——”
话没说完,便听到对面传来嗤笑的声音,他顿了顿,改口道:“你给我解药,一年内,我部落绝不进犯南越!”
容非墨身后一将军打马上前,瞧了他几眼,眼中带着怀疑和警惕。
“此话可真?!”
特木尔目光坚定,答道:“我特木尔虽非君子,但言出必行。”
说罢,他转身挥手,示意部下撤退。
谢长宁没犹豫,抛给他一个瓷瓶。
特木尔接过,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谢长宁。
“喂,女人,你助我得了阿舍农的领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长宁微微一笑,“谢长宁!”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充满硝烟的战场上,仿佛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好,谢长宁,如若你在南越待不下去了,来我部落当我女人——”
“咻——”
只见一枚弩箭擦着脖颈而过,特木尔心中一惊,本能地缩颈躲避,面色铁青地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那个白衣男子,手中仍握着弓弩,目光如冰,淡淡说道:“当你什么?”
特木尔大笑,“中原有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小白脸,下次相见,咱俩比一比,谁赢了,女人就是谁的!”
特木尔的话音在空气中回荡,他那狂妄的笑声与风声交织,显得格外张狂。
容非墨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弓弩微微一紧,却终究没有再发箭。
几人回城。
容非墨和谢长宁并肩,谢长宁瞥他一眼,“容楼主怎会前来?”
容非墨脸色不好,嗤笑一声:“怕你马革裹尸,本来是来收尸的。”
应该来得更早的,只不过‘容非墨’这个身份想要调遣当地驻兵,花费了一番力气。
“如今看来,倒是多余了。”容非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他目光扫过城外的荒野,那片刚经历战火的地方。
这女人却总是让人不省心,走到哪祸乱到哪,几日之间,便灭了人一个部落。
说她勇,又是孤勇,说她蠢,又他妈的挑不出毛病。
谢长宁想了想,容非墨能带人前来援助,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番情谊。特木尔言而无信,不知结果到底如何,他总归是震慑住了人。
“多谢楼主相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容非墨毫不客气说道:“那你还。”
“如何还?你说。”
容非墨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长宁,我只想要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感。
谢长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微微皱眉。
“要我?是睡一觉的那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