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心中满是鄙夷和愤怒。
此刻,沈寻白正盯着马车里的谢长宁看,那目光专注而炽热。
谢长宁原本不想搭理他,可他的目光实在有些不善,而且看的地方也极为不妥。
谢长宁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一看,豁然发现沈寻白看的竟然是她的胸——
她怎么说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平日里哪怕行事大胆泼辣,可被一个男子如此光明正大且毫不掩饰地盯着看,还是不由得心生羞涩。
她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之下,随手从发间抽出一枚簪子,疾射过去,怒骂道:
“狗贼,你往哪看!”
那簪子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直朝沈寻白飞去。
沈寻白却不慌不忙,抬手之间,指尖精准地把簪子夹住。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脸上,默了片刻,如玉珠落盘般清越的声音响起:“你胸怎么平了?”
谢长宁有一副令人称羡的好身材,婀娜多姿,曲线玲珑。
但今日,却是一马平川,像是被硬生生削了一样,他心中确实有些不解,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而,沈寻白这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让谢长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黑如锅底,眼神更是像锋利的刀子一般,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他这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可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奇怪罢了。可如今,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指尖的簪子被他下意识地捏紧,这是他出门前在海棠林里寻了好久,才找到适合做簪子的花枝,随意打磨而成。
如今拿在手里,却似乎有些烫手。
谢长宁哪里还能忍得住,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挥出凌厉的招式,直取沈寻白的面门。她的动作迅速而凶猛,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让人无法忽视。
沈寻白急忙抬手抵挡,但谢长宁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止。她紧接着踢出一脚,又快又狠,直逼沈寻白的要害。
沈寻白迅速避开这一击,但他的动作并未能完全摆脱谢长宁的攻击。
谢长宁紧接着欺身而近,不给沈寻白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人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招式凌厉,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马车外,莫七驾着车,听着车厢里传来的叮铃咣啷的声响,车身不住地摇晃,心中好奇不已,想要掀帘查看,又有些不敢。
这车厢里的二位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儿,万一扰了他们的“雅兴”,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马车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饶是莫七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只得尽快催促着马儿,加快步伐,朝着人少的地方走。
“这东宫,怎么还没到啊.....”
莫七一边挥着马鞭,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只盼着能快点到达目的地,结束这令人尴尬又提心吊胆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