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狗贼貌似还有些不高兴?她又没用他挡剑!
“自然要去的。”谢长宁笑着说道。
萧宴点点头,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宫。
马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沈寻白踏上马车后,谢长宁也跟着进入。
然而,她还没坐稳,沈寻白便催促莫七驾车,马车猛地一动,差点把谢长宁摔个趔趄。
谢长宁稳住身形,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她坐定之后,轻轻撩起胸口的衣襟,从中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略带暗绿的物件,此物已然一分为二,其上缠绕着些许绸带。
谢长宁之前就是将这玩意儿绑在胸口上。
沈寻白的目光触及那物件时,内心蓦地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
谢长宁见状,语气轻松地说道:“别看了,是你书房里的砚台。”
沈寻白眉头一跳,急忙拿过来仔细端看。果不其然,只见上面绘着的花纹与他书房中最喜欢的那方端砚一模一样。
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宝贝。
“谢长宁,你知道这砚台价值几何吗?”沈寻白又心疼又生气,怒喊道。
谢长宁却显得波澜不惊,悠然回应:“哦?价值几何?”
“三千多两白银!”
沈寻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数字,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痛惜。
然而谢长宁却显得毫不在意,她反问:“三千多两白银,难道还抵不上一条人命吗?”
“你的命怎能与这端砚相提并论!”
沈寻白不假思索地反驳。在他看来,这砚台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谢长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她淡淡道:“大人,我所说的,是您的命。”
她紧接着补充:“您应该庆幸我戴上了这砚台,若是我受伤了,你以为您能够置身事外?我会让对方将您也串联起来,就像那串糖葫芦一样,一串又一串。”
沈寻白一愣,他没想到谢长宁会这么说。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随后,他把砚台扔到一边,转身背对着谢长宁,半天都没说话。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府中。
沈寻白下了马车,看都没看谢长宁一眼,闷头朝前走,就连下人对他行礼,都视而不见。
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长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不知道要是把他的库房和海棠林烧了,他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谢长宁不禁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或许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