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间忽然窜出十来个黑衣人。他们手执长剑,冲入战局,手法干脆利落,所到之处一群刺客应声倒下。
沈寻白神情冷峻,冷眼看着面前的厮杀。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紧抿的嘴唇透出一抹决然的冷酷。
周围的血腥与混乱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无情杀神,用那充满寒意的目光,宣判着这些刺客的命运。
随后,他收回目光,瞧着谢长宁手臂上的鲜血,眉头微蹙,突然伸出手指捅了过来。
谢长宁冷不丁被他戳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双眸怒视着他。
“你他妈有病啊。”
沈寻白却是淡淡地问:“疼吗?”
“废话!”
谢长宁怒火中烧,伸手往腰间摸去,忽然想到自从来京城后,她腰间那圈配饰已然收起来了。
沈寻白瞥见她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转身朝马车走,冷声道:“疼就对了,你该!”
猎杀仍在继续,局势逆转,沈寻白的人像是狩猎一样,出手毫无不留情。
谢长宁看过去,只见那群刺客纷纷朝着那年轻人围拢而去,以身为盾,试图保护他逃离。
沈寻白走到马车边上,看到她还没跟过来,顺着她目光看向那人,双眼闪过凌厉的光,随即扬声下令。
“留下活口,本相亲自审问。”
“是!”
众侍卫齐声应诺,动作迅速地将剩余的刺客一一制服。
沈寻白转身登上马车,谢长宁紧随其后,莫五驾驶着车子迅速地驶离了战场,朝着城门驶去。
林无救大半夜又被挖起来,睡眼惺忪,一脸的不情愿。
看到谢长宁的伤口,一边撒药,一边埋怨。
“这点伤口也值得我来一趟?你们年轻人就会折腾我老头子!”
而且这女人不是懂毒嘛,这么点小伤都不能处理?
谢长宁却是一声不吱,心里却还是在想着那相似的面容。
那人竟然和她曾经的幼弟长得很像,连眉尾处那颗痣都如出一辙,真的会有这么像的人吗?
林无救熟练地把伤口包扎好,忍不住多看了谢长宁两眼。刘海遮了眼,模样连清秀都谈不上,南越权臣竟然心仪这样的女子,说出去怕是要让人贻笑大方。
“好了,伤口三天内不能碰水,我再开点药——”
“你再替她看看脑袋。”沈寻白突然说道。
谢长宁愣住,抬头看向沈寻白,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沈寻白若无其事地说道:“本相怀疑她脑子有病。”
谢长宁气道:“你才脑子有病。”
“你没病?没病不知道躲,故意等着剑来扎你?!”
林无救在一旁憋笑,沈寻白冷眼看过来,他激灵一下,急忙上前像模像样的替谢长宁看脑袋。
谢长宁躲开,冷笑一声:“大人,您确定吗?听说治脑袋费用可是很高呢,而且治疗周期很长,没个千八百两可能治不下来。”
沈寻白一听,果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