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如此冷酷无情,罔顾他们几年的情谊,这一切都是因为谢长宁那个贱人。
手中的邀帖轻飘飘落在地上,沈寻白毫不迟疑地踏过。
“那谢长宁呢?你是不是喜欢她?”
南平公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盯着沈寻白的背影,试图找到答案。
沈寻白身形一顿,并未回头,轻轻摸了下唇角,笑了笑,只留下一句淡漠的回答:
“谢长宁啊,她可是会吃人的。”
语罢,脚步沉稳地离开了南平公主的视线。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照在那张无人问津的邀帖上,显得格外孤寂......
沈寻白回府后,换了衣服坐在廊下,莫一又拖着一具尸体埋在海棠林下。
他眼神微微一闪,便唤来莫七询问。
“这已是第几个?”
莫七回道:“第三个了。不过这些人嘴倒是硬得很。”
沈寻白没太大反应,幕后之人猜来猜去无非就那么几个。
他眉心微微皱起,“那人如何了?”
“没用太大的刑具,目前还算完好。”
沈寻白点点头,又沉默片刻,捏着眉心,有些无奈。
“她几日没回了?”
莫七偷偷看了眼他的神色,心知他说的是谁,略微沉吟一番后答道:“三日未归。”
沈寻白深深叹口气,自从那日后,谢长宁就离家出走了,成天就留在召王府陪着那个短命的王爷。
他倒宁愿她再来和他打一架。
不过,依着她的性子,恐怕也不会那么安分,肯定又琢磨着怎么出出这口气。
他寻思一阵,朝莫七说道:“最近让各处都警觉些,暂时按兵不动,谢长宁肯定要找茬了。”
“是!”
随后沈寻白又嘀咕一句:“真小气,不就是亲一下吗?”
莫七有些想笑,看他嘴角那伤口,可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大人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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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去了酒肆。
“三娘,我记得你几年前初来京城时,让你布了几个暗棋,如今如何了?”
“主子,一切遵照您的指示进行。那些暗棋皆已安置妥当,随时听候差遣。”
谢长宁点点头,“挑两个出来,再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唱一出戏。”
“主子,您是想——”
谢长宁眸中带光:“我要去御史府上,状告沈寻白。”
谢长宁曾经也是上位者,如今做的又是刀口舔血的活。
虽说江湖与朝堂互不干涉,可权利至上的时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未雨绸缪,为自己多留后路,才能在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求生。
至于沈寻白......
她倒也不是那么在意名节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和容非墨——
可她心里就是不爽,就像是堵着一口气,怎么也不痛快。
至于不爽什么.....
这才是最操蛋的,她竟然也说不清!
反正,人她是要定了,狗贼也是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