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容等人惊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怒指着谢长宁道:“谢长宁,你简直疯了!竟敢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如此放肆。”
谢长宁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拍了拍手,眼神冷漠地看向她,随即轻声一笑,“我一直忘了问,沈小姐是如何识得我的?”
这话一出,沈悦容倏的一怔,她看到身后的柳嫣,急忙一把把人扯过来。
“嫣儿妹妹告诉我的。”沈悦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在掩饰什么。
柳嫣脸色一白,急忙摇着头想说话,沈悦容瞪过来,她立马噤声,只得看着谢长宁一步步向她走来。
随后,柳嫣也被挂在树上。
被吊在树上的侍女渐渐没了力气,哭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沈悦容此时脸上已经带了惊恐,她看着谢长宁,声音都有些颤抖:“谢长宁,你疯了!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你就不怕公主怪罪吗?”
“她撞了我,我不接受道歉,吊她作为惩罚。你们辱骂我在先,我用自己的方式做出回击,这有什么不对?”
说着,谢长宁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没骂我的可以滚了。”
这些养在内院的女子,哪里见过她这么直接和狠厉的手段,当下便快速地散去。
只留下沈悦容和她的婢女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众人纷纷离去,心中既惊且惧。
等萧南平领着一众人姗姗来迟的时候,豁然看到不远处的树梢上,已然吊着几人。
那几人狼狈不堪,衣衫有些凌乱,妆容都哭花了。
谢长宁却是拿着一根枝条,悠然地在一旁站着,时不时挥动枝条,吆喝着让人手臂用力,腰腹挺起,再来一次......
这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谢长宁,你在干什么!”
南平呵斥一声,立马召唤内侍去把人放下来。
谢长宁回头看过来,便看到南平脸色阴沉,步履匆忙地向她走来。
她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男男男女女一大帮,为首的正是南越国最尊贵的三位俊美男子。
沈悦容一落地,立即朝着萧宴哭诉道:“太子殿下,您要为臣女做主啊!”她的声音颤抖着,满脸泪水。
萧宴瞧着她那已经看不清模样的脸庞,皱着眉头,看着谢长宁,淡然说道:“后宅之事,本宫管不了。”
谢长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沈悦容怔住,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转头看向沈寻白,“四弟,你难道也要坐视不理吗?”
沈寻白慵懒一笑,“打不过她,管不了。”
沈悦容面露绝望,眼角含泪,最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萧承韫。
萧承韫温和一笑:“谢姑娘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沈小姐,定是你做错了什么。”
三人这话一出,身后之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谢长宁。实在想不通,那个顶着平淡笑容的女子,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让三人如此维护。
而贵女们的神色,倒是丰富多彩极了。
惊艳绝伦的沈寻白,温润如玉的萧承韫,风神俊朗的萧宴,哪个不是闺中少女怀春的梦,可就是这样触不可及的梦,竟然都在维护那平平无奇还嚣张跋扈的谢长宁!
沈悦容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心中的愤怒与羞愧交织成一片。
谢长宁原以为,经此一遭,南平公主总会有所收敛,毕竟自己的生辰宴也不想过得不安生,谁知道,晚宴的时候,她又开始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