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微微扬眉,瞬间明白了一切,龙血玉只不过一个幌子罢了。
她笑了笑:“好啊。”
南平喊来内侍上酒,见南平正准备倒酒,谢长宁急忙说道:“怎能让公主亲自倒酒。”
说着接过酒盏,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恭敬地递给公主。
“公主请。”
南平接过酒,眼神带着一抹得意和轻蔑,和谢长宁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随后,谢长宁跟着萧承韫回府。只不过夜色已晚,自是没回召王府,径直去了别院。
谢长宁替萧承韫请了会脉,见他没什么大碍,叮嘱几句,便回了房。
沈寻白已等在里面,躺在床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把玩着一块血红色的玉佩。
谢长宁看到他,已经见怪不怪,这人总是神出鬼没出现在眼前,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事。
烦人精一个。
“你又来干什么?”谢长宁不耐地问道。
沈寻白没说话,独自沉思着。
谢长宁没理他,从兜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摆在放在桌上,又把几种药混在一起放进瓶子里摇晃。
“我在想,你给萧南平下的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
他们走后没多久,萧南平便有了醉意,被内侍搀扶着离开,脚步虚浮,额角有汗。可沈寻白看她的模样,不像醉酒,倒像是中毒了。
谢长宁回头瞥他一眼,笑着说:“大人,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要乱说。”
沈寻白慢悠悠起身,朝她走近。
瞧着桌上的瓶子大的小的红的绿的混杂在一起,忍不住皱皱眉,随后伸手替她把瓶子按大小摆放整齐。
摆了一阵,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
沈寻白忍不住低头,凑到她颈间,嗅了嗅,随即脸色猛的一变,将人扯过来。
“你中毒了?”
谢长宁推开他,又走到桌前开始配药,漫不经心地说道:“显而易见。”
沈寻白又把人扯回来,一脸阴霾,还夹杂着一丝嫉妒。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吗?你回来不想着先解毒,竟然先去陪那病秧子?!要是毒发了,你是不是想用他来解毒?!”
谢长宁听着他的语气,愣了愣,仰头看着他。
“所以,我不是在配解药了吗?”
沈寻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豁然朝着桌前走,猛的一挥衣袖,叮呤咣啷一阵,所有的药全被他扫到地上,摔个稀碎。
“你——”
沈寻白突然转身,眸光紧紧盯在她身上,冷笑道:“解药没了,想解毒只有我,我可不像你当初一样,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