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要打架吗?”
沈寻白眉头一皱,“你每次见我,是不是就惦记着揍我?”
“难道不是每次都是你挑事吗?”
沈寻白闻言,还真像模像样思索了一会,才慢悠悠道:“哪次不是你先气我,”说着,还有些不忿似的,酸溜溜道,“你对那病秧子就比对我和善多了,轻声细语的,是怕说大声了就把他吓死了吗?”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说他!”谢长宁有些不悦。
沈寻白冷笑一声:“我都没骂他短命的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谢长宁心知沈寻白这是和她杠上了,她索性也不去酒肆,寻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把头转向一侧。
沈寻白看了看她,瞧着那样像是生气了。
他沉默片刻,还是缓缓走过去,坐在了谢长宁的身边。随后又想了想,把袖剑抽出来扔在两人面前。
“今儿不打架,纯聊。”
谢长宁瞥了一眼地上的袖剑,心中虽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未露分毫。
沈寻白等了一会,见她没有搭腔,有些抱怨道:“你都不问问我那日伤得重不重。”
谢长宁道:“你不还没死吗?”
“你那日和病——召王,去了哪里?”
“游山玩水,赏月吟风。”
“怎么还在外面过夜?”
“月色太美,忘了归处。”
......
得,别问了,问多了气的也是自己。
沈寻白揉着太阳穴,和她一起沉默。
夜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无数颗细碎的宝石点缀在广袤的天幕之上。
沈寻白微微侧目,只见谢长宁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冷动人。
她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种倔强与傲然。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无数的星光,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此情此景,他心头微微一动,忽然开口说道:“谢长宁,其实我——”
“睡一觉你能不能老实点?”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沈寻白愣了下。
谢长宁最近想了不少,她反复思索着沈寻白对她的种种行为,越发觉得他对自己可能衍生了一种病态的执着,这种执着似乎源于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仿佛只有完全掌控她,他才能感到满足。
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彼此之间的拉扯和纠缠让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烦躁。仿佛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
谢长宁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投向他。
突然间,她伸出手,轻轻地挑起他的下颌,仔细地左右端详。
她一边审视着他,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像在市场中挑选商品一般,细致地打量着他每一个细节。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仿佛在享受着这种挑拣的过程。
“沈寻白,你的确长的很是俊俏啊。”
沈寻白懒懒地掀起眼帘,下意识往袖中摸去,才想起来刚才说了今晚不打架。
他也没躲,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所以呢?”
谢长宁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初到京城时,外界关于他的种种传闻。
有人说他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手段凌厉,让人敬畏。有人说他是清雅无双的贵公子,引得无数女子倾心。
谢长宁不得不承认,沈寻白的长相和气度,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突然也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刺激与挑战,好像.....她也不亏。
“行,你挑个时间,等我来宠幸你。”谢长宁说道。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发丝随风轻轻飘扬,她的眼神坦然,如同清澈的湖水,没有丝毫的羞涩与扭捏,其中又带着点点的兴味。
沈寻白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却又有种莫名的期待。嘴角的笑弧渐渐扩大,即将压抑不住。
“不过,你还是得在下边。”谢长宁留下一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沈寻白坐在原地,眸光化成细碎的星光,嘴角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渐渐地弥漫开来。
“那可说不定。”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