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一进去,便看到谢长宁和一个狗男人坐在一起喝茶。
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穿着华丽,腰间悬挂着一把精致的宝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
沈寻白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
莫一凑近,低声提醒道:“大人,那是陆将军家的长子陆辰风,前些日子从边关归来,公主生辰宴也去了。”
沈寻白闻言,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满,随后大摇大摆地朝着谢长宁他们桌走去。
他清清冷冷地唤了一声:“谢长宁,你倒是清闲,怎么不守着那病秧子了?”
谢长宁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听的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把头转过去,显然不想搭理他。
陆辰风见状,立刻起身,对着沈寻白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沈大人,幸会!”
沈寻白懒懒看他一眼,身子一弯紧挨着谢长宁坐下,白色的衣摆瞬间遮盖在她裙摆上。
谢长宁斜睨他一眼,将裙摆收回来,“没看到那边有空的吗?”
沈寻白反问道:“看到了,看到我就要过去吗?”
谢长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却见沈寻白嘴角微扬,说是说不过这狗的。
沈寻白朝着陆辰风淡声道:“坐,别客气。”
陆辰风微微一笑,依言坐下,接着转头看向谢长宁:“谢姑娘,漠北的烧刀子你一定要去尝尝——”
沈寻白说道:“漠北风沙大,一张嘴都是土,尝什么?土吗?”
陆辰风愣了愣,随即说道:“沈大人有所不知,如今的漠北也有不少雅致之处——”
沈寻白微微扬起嘴角,略带嘲讽,“有多雅致?有繁华璀璨的上京雅致吗?有钟灵毓秀的青麟雅致吗?有小桥流水的流韵雅致吗?这些地方处处皆画,那才是女子前往之地。漠北?不过是一片荒芜粗粝之所,怎可相提并论。”
陆辰风并不气恼,从容回应:“沈大人,这些地方虽美,却过于温婉柔和。漠北有它们没有的壮阔与豪迈,那广袤无垠的沙漠,那奔腾不息的骏马,那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无不是别样的景致。谢姑娘若能亲见,定能感受到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沈寻白微微眯起眼睛,不屑道:“哼,力量?那风沙吹在脸上的刺痛感也是力量,漠北只会让人变得粗糙,去不得。”
陆辰风......
沈寻白......
陆辰风还想辩解,却被沈寻白的傲慢态度所激怒。
谢长宁听着他们两人的争论,只觉得头疼不已,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朝着不远处几位争论不休的学子扬声喊道:
“各位,我身边这两位兄台,一个说漠北好,一个说江南好,不知各位怎么看?”
随着她话音一落,几位学子面面相觑,随后纷纷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纷纷围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南北风情。
谢长宁看着人多,悄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待行至外面,便看到沈寻白含笑站在马车旁等她。
“怎么?”谢长宁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沈寻白掀起车帘,示意她上车,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我准备好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