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欠你一次,肯定不会不管你。”谢长宁叹道。
沈寻白眼里聚起一片光芒,脸上带着虚弱苍白的浅笑,他浑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他微微仰头,几缕发丝滑落下来,遮住了他那俊朗的侧脸,竟有种凌乱的美。
比萧承韫更像病秧子。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把衣服弄干。”谢长宁弯腰去扶他。
沈寻白应了一声,谁知刚起身的时候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谢长宁眼疾手快,连忙抱住他。
他咳了几声,又吐了好几口血,缓了一会,慢慢站直身体,歪着头朝她笑,“谢长宁,如果我说要你背我,你会不会掉头就走?”
谢长宁:“......不会。”
“那就好。”沈寻白说着,竟然身子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谢长宁无语抬头望天,认命地弯下身子,将人背在背上。
“我他妈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背了个男人,说书的话本都是骗人的吧,搞错了吧!”
等沈寻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身处一个石洞中,洞外昏暗已是黑夜,洞内燃了一堆火,外衫挂在一边的架子上烤着。
谢长宁蹲在火堆旁,正在翻烤一只野兔。
沈寻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火光映照在她脸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温暖的金边。她脸上那堆花花绿绿的妆容已经清洗干净,露出原本绝美的容颜。
长发披肩,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她纤细的肩头,眼眸在火光中闪烁着,映出点点璀璨的光芒。
谢长宁不经意间回头,便和他变得柔情的眸光对上,她愣了愣,随即移开视线,淡淡问道:“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寻白点头,声音虚弱而无力:“疼。”
谢长宁放下手中的兔子,起身走到他身边,手指搭在他脉间:“你受了内伤,内脏有点位移,不过问题不大,静养几天就好。”
沈寻白反手扣住她的手,将人微微扯近些,低声问:“你对萧承韫是不是也是这样?天天都要给他把脉?”
谢长宁愣住,眉头微微一蹙,抽出手来,避开了他的问题,“你能不能别总是提他?”
沈寻白眼神里带着几分固执,“你还没回答我,他会不会像刚才那样抓住你的手?”
谢长宁看着他,若是还不知晓他的心意,她一直都认为他是故意找茬,可现在才知道,原来沈寻白一直在暗戳戳的吃醋。
“想这么久,那就是默认了?”沈寻白有些不高兴,嘴角微微下撇。
谢长宁有些想笑,可还是压抑着唇角,她觉得这样的沈寻白挺好玩的。
“你最好别再问了。”萧承韫药浴的时候,她可是看了他半个身子的。
沈寻白冷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谢长宁烤完兔子,给他分了一点,两人慢条斯理地吃完。
过了一会儿,谢长宁走过来,把那一圈腰饰解了下来,朝他说道:“脱衣服吧。”
沈寻白一愣,定定瞧着她,有些为难。
“娘子,为夫今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改天再战?”
谢长宁气笑了,“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寻白有些无辜,老老实实去解衣服。
“算了,要不,你扶我起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