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沈寻白腰带未系,衣袍半敞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有些颓靡。
谢长宁微微一愣,不禁皱眉,心里想着沈寻白这个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怎么了?”谢长宁走近问道。
沈寻白抬眸看着她,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他的怀抱带着酒气,紧紧地圈住谢长宁,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他将头埋在谢长宁的脖颈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没什么,只是怕你不来。”
谢长宁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他不想说,谢长宁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瞧了瞧桌子上的几个酒壶,然后伸手拎起一个晃了晃,是空的,又换了一个晃了晃,还是空的。
“大人,你不地道啊,请我来,却不给我留一杯酒。”
沈寻白低声笑了笑,随即突然把她抱起来朝着床榻走去,又恢复了往日那股散漫的样子。
“本相又不是请你来喝酒的。”
谢长宁开始挣扎起来,想要从他怀里跳下来,奈何这狗贼像怕她跑了似的,抱得极紧。
“我还没吃饭,能不能让我先吃口饭?”谢长宁有些无奈。
沈寻白脚步一顿,低头瞟她一眼,眸光带着一丝笑意。
“一会再吃,管饱。”
谢长宁听了这话,忍不住说道:“......大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目中无人还想干掉我的样子!”
“难道现在不是吗?我又没变。”他意有所指,“依旧是想——”
沈寻白说着,看她还想说话,唯恐她又说出什么气死自己的话,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阻止了未尽的话语。
谢长宁好几次都下意识地想把身上的人掀翻,沈寻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手臂收紧,让她无法动弹。
“你应了我的......”
沈寻白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可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凶狠。
后半夜的时候,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变小,蜡烛燃尽,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月光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谢长宁沉沉睡去,沈寻白轻轻为她拉过被子,眼中满是满足和宠溺。
随后,他披衣而起,开门悄悄走了出去。
莫七已经在书房跪了很久了,他的后背上带着几道新鲜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寻白目光冷冽,瞥了莫七一眼,淡淡地问:“莫七,你跟了我多久?”
莫七低着头,不敢看沈寻白,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回大人,已有十八年。”
沈寻白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是啊,十八年,暗卫中,你和莫一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该是养得熟你们,谁知道,你连谁是你的主子都分不清。”
莫七一听,急忙说道:“少主,属下罪该万死!”
沈寻白冷哼一声,目光如冰。
“罪该万死?你死了就能抵消你纵容容敏惹出来的烂摊子?!”
莫七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面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呵,容敏与萧宴联手,怎么,是觉得本相无足轻重,可以随意取代的么?”
沈寻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