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答道:“今儿是秋猎,大人去了围场。后日才归。”
“多谢。”
谢长宁转身离开,她觉得沈寻白有些可笑,这就是他想瞒着的事?
他要成亲?关她什么事,何必这么费事。
沈寻白很快就得知了谢长宁回来的消息,气得直接摔了手中的杯子。
“谁让你们在相府准备婚事的?!”
莫一低着头,有些心颤地回道:“是老夫人那边来的人,说是——”
沈寻白不等他说完,就愤怒地呵斥:“莫一,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莫一急忙 “扑通” 一声跪下:“属下知错,属下这就让人去扔了。”
沈寻白脸色阴沉:“再有下次,你就和莫七一起,滚到她身边吧。”
“是!”
沈寻白在帐中不停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有些愤慨,又有些忐忑。
果然,谢长宁哪会那么听话,算是预料之中。
他叹口气,原本只要拖过了秋猎这三日即可,谁成想她竟然回来得那么快。
沈寻白心中满是不安,思绪也十分杂乱,他站在围场的风口处,望着天边的落日,心中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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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回了酒肆,从三娘嘴里,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闵蓉在萧宴的操作下,直言自己儿时曾在南岗郡生活多年,根本没有姓武的人家,
武谦之不过是最近几月才突然出现在南岗郡的,而他的乡试就是花钱买来的。
同时,武谦之自从被逐出京城后,音讯全无,而之前的榜眼和探花意外暴毙,让人生疑。
更甚者,武谦之私下里和南平公主的宫女绿珠早就暗通款曲,绿珠房里头还搜出武谦之给她写的情诗,字迹和也证实是他的亲笔。
萧南平当场扬言,说自己和武谦之并无私情,她只是受绿珠和武谦之蒙蔽,泄题的事她根本不知。
绿珠也出面将一切责任全部承担了过来,声称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与南平公主无关。
武谦之不见人影,想要与人对峙也不得。
萧南平自是被放了出来。
而闵蓉成了这次事件的功臣,南越帝问她要什么奖励。
闵蓉却是要了一道圣旨,为她和沈寻白赐婚的圣旨。
三娘皱着眉头说道:“主子,这证词漏洞百出,朝中就没人提出质疑?”
谢长宁冷笑道:“朝中自然有人看得出其中的猫腻,但南越帝要保,谁又敢提出异议?王武那么快被逐出京城,案子拖那么久,你以为为的是什么?”
三娘无奈地叹息一声:“权势面前,真正守法的才是那些良善之人。”
谢长宁没说话,一国之君如此藐视律法,朝中大臣也都各有心思,那些心怀正义的臣子,虽内心不满,可面对帝王的一意孤行,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这南越国恐怕是大厦将倾。
三娘瞧着她面色无波,心中暗自担忧,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问:“那沈大人的婚事......”
谢长宁沉思片刻,“你倒是提醒我了,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贺礼还是要送的,你差人准备准备。”
三娘怔住,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以为谢长宁真的毫不在意,可是看到她连喝了一夜的酒,心中明白,那份贺礼背后,隐藏的是谢长宁未曾言说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