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侵占良田的事也牵涉出几条人命,周家权衡之下,将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国舅爷推出来当了替罪羔羊,周皇后受牵连,已被幽禁在宫中。”
沈寻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谢长宁的反应,可谢长宁却只是闭着眼睛,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萧承韫还算有些本事。一出手,便废了两位皇后,如今无人主持中宫事宜,皇帝有意让十一皇子的生母慧妃主持中馈。”
谢长宁听得恹恹欲睡,沈寻白抬眸看过去,突然认真地问道:“你说,萧承韫会不会知道你被我关在这里?”
谢长宁不为所动,翻了个身,背对他。
沈寻白愣了愣,随即冷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冷漠已习以为常。
“你究竟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石洞里晕染着热气,气温有些高,谢长宁身上穿着单薄,白色的纱衣裹在身上,愈发显得身姿袅娜。
沈寻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纤腰,在腰窝处不断流连,随后脱了外衫轻轻覆上去。
事后,沈寻白抱着她走进温泉里,耐心的替她擦拭身子。
谢长宁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住心中的屈辱与无奈。
水温恰好,缓解了她四肢的酸软,可心底的寒意却始终无法消散。
沈寻白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
但在谢长宁看来,这只是他占有欲的另一种体现。
呼吸渐近,唇上一暖,他轻轻落下一个吻。
谢长宁侧头躲开,睁开双眼,眼底压抑着不屑:“大人如今只能靠这样的手段了吗?”
沈寻白微微一笑:“那你说要如何?嫁我你不愿,留下也不肯,谢长宁你的心就是石头雕的,怎么都捂不热?”
他说着,抬起她的手臂轻轻擦了擦,看着她手肘窝里那个暗红色的印记,伸手摸了下,蹙眉道:“我记得好像前几日没这么深?”
谢长宁抽回手臂,避开了他的触碰,“大人,你可知这几日你带给我的,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凌辱?”
沈寻白抬眸,眯了眯眼,有些不解:“凌辱?就因为没让你在上面?”
谢长宁顿时觉得鸡同鸭讲,索性不再说话。
沈寻白瞧了她一阵,轻轻叹口气,去勾她小指,“好,我应你便是,下次你上。”
谢长宁手指一动错开,冷声说道:“让林无救给我送避子药来。”
沈寻白眸光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你当真这么讨厌孩子?”
谢长宁道:“不是讨厌孩子,是讨厌你的孩子!”
沈寻白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但他并未发作,只是缓缓点头,“谢长宁,你是懂得如何在我心上扎刀子的。”
说着,他拿起帕子替她擦拭干净,将人抱到床上。“但是我就喜欢让你不痛快,你不想要,我偏要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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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估摸了时间,差不多该到沈寻白成亲的日子。
可越接近这时间,狗贼却是越闲。
有时候心血来潮,会牵着她的手到洞外走一走。
但奇怪的是,丞相府里却看不到一丝要成亲的迹象。
“我说我不会成亲,你信吗?”
谢长宁瞥他一眼:“大人,如今你的信誉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沈寻白沉默片刻,不再言语。
只要到洞外,他越是防得紧,毕竟脚边的一株草,说不定在谢长宁手里就是一味毒药。
“你这么怕,倒不如把我关在你地牢里,省得提心吊胆。”谢长宁的话带着几许讥诮。
沈寻白侧着头似乎在考虑,他想了想,缓缓说道:“有些麻烦,床榻不太好弄......”
话还没说完,谢长宁转身便朝一个方向走。
沈寻白提步跟上,却看到莫一匆匆而来。
“大人。”莫一的声音有些急切。
沈寻白脚步没停,把莫一晾在原地,莫一欲言又止,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目光后闭上嘴。
谢长宁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最近好像很长时间没看到莫七了?”
“你想他?”沈寻白微微皱眉,“想他也没用,他以后就跟在闵蓉身边了。”
谢长宁脚步一顿,嗓音冷了下来:“你倒是为她计划得周全。”
沈寻白走在她身边,低头看了看她走路的步子,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合着她的节奏,迈出的步子弧度都一样。
“长宁,你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