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林间歇了一阵,谢长宁将昨夜盗来的东西拿来看了看。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腰牌,往西北去的方向越来越不太平,四处盘查极严,一路行来他们被追问了不少次。
几人皆有些烦,便想着偷个腰牌好上路。
林岳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番。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谢长宁怔了下,忽然一拍脑袋:“完了,我们把如意忘了!”
两人去偷腰牌,就让如意留在村口等着,谁知道林岳那损玩意弄了这么一出,两人慌不择路,从另一边出了村子。
如今跑出这么远,估计也得上百里路程了......
且说如意大晚上的等在外面,西北的风有些凉,吹得她瑟瑟发抖。
谁知道村子被闹得鸡飞狗跳,她寻了个地方藏身。
最近赶路太过于劳累,竟然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日头都三竿了!
她主子没来。
如意等了好久,心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便朝着西北方向追去。
可是,她不会武功啊。
一路走来,也没见到牛车驴车什么的,她的脚都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又饿又累,如意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便坐在地上哭。
宝乐驾着马车,大老远就听到林间有女人的哭声。
那哭得叫一个震耳欲聋,直把林间的鸟儿惊得扑棱扑棱飞走。
他原想不搭理的,可从旁路过的时候,觉得那圆墩墩的身形有些眼熟。
打眼一瞧,不正是如意么?
“公子,好像是如意。”
容非墨掀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
如意显然也看到他,眼泪都顾不得擦,急匆匆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马车跑来。
跑得有点急,鞋子都跑掉一只。
她扒在车辕上,哭着喊:“容楼主救命啊!”
容非墨朝她身后的山林看了看,皱了皱眉,淡然问道:“怎么?你主子这次用你换了什么去劈山放出一个什么玩意了?”
如意一怔,想不到他还记得。
她哭哭啼啼地说:“我可能不小心把我主子给弄丢了哇,容楼主,你说过要养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容非墨一听,眉头直跳。
他情不自禁地朝着如意脖颈处伸手,伸到面前微微一顿。
这丫头什么东西,胖得简直离谱,脖子都快淹没在层层赘肉中难以找到了。
他的手迅速换了个方向,直接提溜着如意的后领,将人拽上马车。
如意在冷风中冻了一路,此刻瞧见马车里燃着小小的炉子,就想往里钻。
容非墨抬手拦下:“坐外面去。”
如意一听,顿时哭了一声,还撸了下鼻涕往外一甩,那模样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容楼主你行行好,等见到我家主子我替你好好说几句话。”
容非墨原本嫌弃得不能再嫌弃了,可一听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竟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如意趁机钻进马车里。
......她那身子一进来就占了大半个空间,差点把容非墨挤到角落里。
容非墨捏着鼻梁,沉默片刻,最终只能从车里出来,和宝乐一起坐在车辕上,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