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扶着她就往前走,容非墨没拦。
林岳看着他,脸色有些冷,她还记着上次潜入他房间偷曲谱的事。
容非墨瞥她一眼:“要不你替她还?”
林岳冷哼一声,转身跟上谢长宁的脚步,走得远了还听得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是从哪里惹到这个煞星的?”林岳语气中带着不满。
“鬼知道啊!”谢长宁的声音中也满是无奈。
容非墨笑了笑,提步跟了过去。
谢长宁酒醉真不是装的,一回到客栈,便醉倒了。
如意叹了一声,打来温水替她净脸。
自从离京后,她其实醉了几次,如意不知道为什么,谢长宁也从来没在面前吐露过任何话语,但是她知道,主子最近心情都不好......
容非墨打算在客栈开房,谁知道满房了。
林岳正好从后堂出来,听到这事,眼珠一转,凑过来说道:“我的房可以让你。”
“什么条件?”
“你让你聚义楼的人跟我一起去办件事。”
容非墨掀起眼帘看她一眼,显然在深思。
林岳接着说道:“我和她半路遇到的,本来想托她帮忙的,但是这娘们磨磨唧唧也不给个准话,你帮我,我走。”
容非墨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嫌弃。
“好,那你走远点。”
林岳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估计她都忘了自己的性别,一身男装总是跟在谢长宁身边,像什么话。
“行,要有机会你再帮我揍她一顿。”林岳兴冲冲地说道。
容非墨点点头,也不客气,“那你得加钱。”
林岳一阵无语......
两人达成共识,林岳当晚就拿着容非墨给的信物走了。
不仅如此,那被她俩偷来的腰牌,也被她顺手带走了。
如意睡在隔间,她睡得沉,容非墨进屋的时候只听到鼾声如雷。
他顿了顿,看了眼手里的迷烟,好像用不上......
他朝着谢长宁床榻走,远远的便看到床榻上隆起的人形。
容非墨在帘外,沉默地站了一会。
屋内有些酒气,谢长宁的呼吸清浅。
他暗暗在想,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最近都是夜不成寐,靠着酒意才能在梦中相会?
可是又一想,谢长宁那么狠心,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睡不着?
他轻叹一声,身份的事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以她的性子,定又会觉得自己在戏耍她吧?
容非墨在帘外沉思片刻,对她的思念终于压过了他所有的犹豫。
他上前,轻轻掀开帘子——
银光闪过,忽见一柄长剑已然抵在喉间。
“楼主,夜闯女人的闺房,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谢长宁缓缓起身,手中的剑却是纹丝不动。
容非墨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谢长宁的警惕性极强,即便是醉卧床榻,也总会保留着一丝清醒。
上次能迷倒她,说实话,他到现在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谢堂主,你之前先亲了我,今晚容某想找你负个责,你负吗?”
“负个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