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南边的夜幕下,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亮光。这亮光犹如指路的光芒,瞬间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特木尔的笑声戛然而止。
谢长宁嘴角微微上扬,调转马头,朝着亮光方向而去。
特木尔一惊,急忙吹了几道口哨。
封肃大笑:“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马我们已经做了手脚,听不到你们的训哨声。”
如意和花不语带着人守在城门口,每隔半个时辰就引发一枚信号弹。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谢长宁归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但是,容非墨来了。
容非墨骑着一匹黑马,独自前来,神色冷峻,仿佛一座冰山,朝着如意冷声道:
“你主子又干什么去了?!”
如意微微一愣,“容楼主,你怎么在这里?”
容非墨神色透着不耐,瞥了花不语一眼。
花不语只觉一股威压迎面而来,上前抱拳道:“容楼主,长宁和我夫君有事出城了,不日便回。”
容非墨淡淡看着她身后十多个人,微微皱眉。
“呵,乌合之众也想和草原部落斗!”
“你——”花不语心中有些不满。
容非墨懒得搭理,打马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谢长宁在容非墨走后不久,带着人也回到城外。
众人急忙迎上去。
“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谢长宁应了一声。
封肃将特木尔从马背上拽下,扔在地上,草地上的特木尔狼狈不堪,肚内的绞痛让他无法保持先前的狂傲姿态。
谢长宁扔给封肃一瓶药丸,说道:“每三个时辰给他服一粒,别让他死了。”
封肃接过药瓶,点了点头。
谢长宁转身看向城门,夜色中城墙上的灯火星星点点,她心中暗自思忖,下一步的计划,以及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花不语上前问道:“长宁,他真的能换回我弟弟吗?”
谢长宁瞥了特木尔一眼,他也正仰着头看她,看到她的视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尽管痛苦使他的脸扭曲变形。
他身后的骑兵,依旧跟在不远的地方。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一群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狼群。
“只有一半把握。”谢长宁答道,目光坚定,“但我会尽力。”
花不语微微一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一种信任所取代。
封肃走过来,将花不语轻拥进怀中,“莫急,一半把握就很好了。”
花不语点点头,瞧着众人一脸疲惫,没受伤的替受伤的在包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不进城歇息?”
封肃摇摇头,“进了城那就是给突厥人一个围攻南越的机会了。”
“那在城外,他们就不会围攻了吗?”花不语疑惑地追问。
封肃一怔,看着谢长宁没说话。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管进城不进城,起码这已经给了特木尔部落一个进攻南越的借口了。
谢长宁却是在想其他的。
如果特木尔和阿舍农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