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够跳级,就说得通了。
“只要凝结了身意之贼,就可先试着降服七魄,”道苯摇头叹息,“只是如此急功近利,往往无法走远,最多降服一二魄便到头了,因炼魄分了心中之意,心念有损,回过头去炼化六贼更加困难,一生境界往往都困顿于此。”
“想要除隐患、走得远,心斋、定命都要走好、走全,但这定命的法门,我手上没有。”李易沉思起来,目光在面前和尚身上扫过,“若书签足够,从大师身上该是能薅几个,但会不会与六贼冲突?或者如神魂出窍一样,根基不稳,难以持久?”
李易的神魂如今都在体内运转,若是外放,依旧有诸多不利之处,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渐渐品出味来,都是炼化六贼,但宗门不同、功法不同,效果就不同,自己这六贼说是野路子都不为过,能否兼容其他功法?
“要是实在不行,就用《众建传记》一魄一魄、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的补充,步步向前,直达神魂,把这中间欠的账都给串起来!”
“不用担心许多,”老和尚看出李易的担忧,“诸宗侧重各有不同,但各个境界之间少有排斥,除了那些邪魔之法,我佛正法、玄门正宗之间,万变不离其宗,不过自古以来,法不可轻传,你虽与老衲有渊源,但我大福先寺的定命之法,在命道真解中,也是位列上品……”
李易听到这,知道今日怕是难得真法,于是坚定了自用传记白嫖的心思。
没想到,老和尚想了想,忽的抬起手,递出一颗念珠,道:“此乃毗尼母珠,内蕴一部定命玄法,你拿着揣摩参悟。”
李易一愣。
那和尚继续道:“镇寺的法门不可传,但老衲的心得与私藏不在此列,你可在此修行,有不懂的……”
轰隆!
他话音未落,周围猛然一震,随即听到一个声音穿透大阵,传达进来——
“你这老僧,本侯是给你面子,才以礼叩门,你倒是拿捏起来了!那人必然就在寺中!放开大阵,让本侯进去一观!本侯身为东京镇守,岂能放任不明来历的仙意隐藏!”
轰隆!
又是一声轰鸣,寺庙摇晃、震荡,四周薄雾渐浓!
随即,苍老之声传入道苯耳中,旁人皆听不得:“道苯,那君侯来得甚急,也不知为何,态度亦格外坚定,为师若硬是阻拦,怕要打出真火,虽不怕他,却惹烦扰,为今之计……”
“人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道苯回传一声,“此子天赋甚高,我已将毗尼母珠予他,看他能否参悟,若有所成,善莫大焉。若是不能,也就如之前四人一般,并无损失。况且,咱们大福先寺虽然不如前,护住一人,还是成的。”
“唉!你真是照顾自家后辈!”苍老之声又是叹息,“既如此,让他自省道离去,离了庙院,省了自身,就算是这位镇方侯,也是寻不得的。”
轰隆隆——
外声越来越响,有狂风吹动,静室都摇晃不休。
李易不由疑惑,想着这洛阳不是有大阵镇压,怎的还有这等动静,这动手之人的修为境界,到了何等程度?
正想着,道苯老和尚忽然叹息,道:“今日有不速之客临门,老衲虽想让你在此多留些时间,但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先送你离去,慧行!”
“弟子在。”门外传来那僧人的声音。
“你跟在李去疾身边,领他自省道走,护他周全。”
“弟子领命!”
吩咐完,道苯对李易道:“慧行会带你离开。”
李易自是知道外面那人是冲今日异象而来,也不愿多留,虽还有许多话想问,却还是拱手拜别。
吱呀。
房门一开,门外站着三人,除了那豹头环眼的僧人,余下两个竟是杨起与王守欢。
“施主,随我来。”慧行冲李易行礼。
那杨起却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先生,我欲与你同行,向你请教学问!请你准许!”
“这……”李易顿时头大,“你一看就学富五车,我哪有学问能教你!”
轰!
又是一声巨响。
“速速离去,莫再耽搁。”道苯长袖一挥,就有金光如风,卷住几人,凌空一起,往寺庙深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