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照在闫茉白的深红色官袍上,使其散发出一种耀眼而张扬的光芒。
木锦之坐在主位上,刚刚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却被这耀眼的光芒刺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锦之,这是你的官袍,我已经在礼部登记好了,所以第一时间给你拿来了。你赶快穿上试试看是否合身。\ 闫茉白热情地说道。
木锦之微笑着接过官袍,吩咐身旁的当归为闫茉白准备茶水和点心,自己则去了后面的房间里试穿。
这官袍比她那日上朝时穿的衣服要繁琐的多,更别提她平日里穿的那些个简易到不能再简易衣服。
而今,面对这繁复的官袍,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那些精致的暗扣、繁复的带子,仿佛每一道都是对她耐心与细致的考验。
木锦之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虽有求助之意,却又不愿轻易开口,毕竟,这府里能搞明白这衣服的,应当只有前厅等着的闫茉白和自己那个男管家钱晓晓了。
木锦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自己慢慢的琢磨。
于是,她耐心地琢磨,一点一点地探索,终于,她费了好些功夫,可算是搞明白每个暗扣和带子是怎么弄得,磨蹭了半天总算是的自己换好了衣服。
对着面前自己在空间里拿出来的落地镜前,木锦之前前后后的看了两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对面着镜子站好,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穿着官袍的样子。
真不错呦真不错,不过这颜色属实是有点算不得什么好看。
红的跟血一样。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日上朝前,自己的偷偷打量。
那些武将的官袍,以及正二品以下文官的服饰,无论是紫色的高贵、蓝色的深邃,还是正红的热烈、玄色的神秘,都比这血红血红的官袍更得她心。
木锦之不禁揣测,或许最初设计这官袍颜色的人,应当是个武将,又或是个心怀不满、对高位者有所怨怼的小文官,才会将这份独特的“审美”融入其中,使得这官袍在众多官服中显得格外突兀。
不然也不会把其他官袍的颜色调的的那么好看,而这个……多少有些难评。
说实话,这颜色在她看着真有些偏血红色而非深红色。
然而,这些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理智所取代。
木锦之深知,自己如今的俸禄和地位远超那些穿着蓝色、紫色,甚至是大部分穿着黑色官袍的同僚,官袍是官袍,她可没想着要自己降职。
刚才只是随便想想,随便想想。
其实看得多了,这个颜色也挺好看。
发现这官袍竟出奇地合身,衣袖的长度恰到好处,裤脚也完美地贴合着脚踝,就连那双靴子,也是异常的舒适。
她轻轻地走了两步,感受着鞋底传来的厚实与柔软,让木锦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真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穿着可比我那些个便宜衣服舒服多了,还有这靴子,我已经好久没有穿到这么舒服的鞋子了。”她喃喃自语。
把落地镜收回空间,木锦之挺了挺自己的腰背,端着仪态回了前厅。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她看见闫茉白正低头品茶,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到来,木锦之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
随后缓步走到闫茉白身前,表示感谢:“这官袍属实合身,还要劳烦行安费心跑这一趟了。”
闫茉白连忙回应道,“锦之客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木锦之。
“昨晚的分成。”
木锦之接过盒子,并未立刻打开,而是将其轻轻放在自己身旁的茶杯旁边,处处都在表达着自己对闫茉白的信任。
“日后大家同朝为官,锦之初入官场,怕是有的时候还要劳烦行安一二。”
“哎,我与锦之既然互为朋友,万不可如此客气。”
闫茉白笑着摆了摆手,“若是锦之日后在朝堂之上遇到什么难题,尽管来找我便是。我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
“有行安这话,我就安心了。”
木锦之和闫茉白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