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现在天气热了,您和我叔天天熬点绿豆水喝着,尤其是我叔,车间那么热,时间长了容易中暑。”
“还有这点菜蔬,也是邻居给我的,我这也没个地方做,你们拿回去吃。”
“您和我叔这把年纪了,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多吃点有营养,可千万不能亏了自己身体。”
易云平帮忙拎了一个布兜子,一边把二老往李家沟送,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易中海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一大妈却是红着眼眶,抓住自己大侄子的胳膊,强笑着说: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操的心可不少,你在这儿好好的,我和你叔这么大年纪了,能照顾好自己。”
“你有时间了就来城里,等回去了我就到供销社看看,买一套锅灶让你叔抽空送来,我也好给你做几顿饭。”
易云平咧着嘴不停地点头:“好好好,那我就等着您了。”
直至看到叔叔婶子上了班车,易云平还站在班车旁边叮嘱着自己叔叔一定要注意身体。
“轰隆”一声,班车屁股后面冒了一股黑烟,易云平这才朝两位老人摆摆手。
等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正好是吃饭的时候,他也没回家,直接去大队部了。
大队部今天吃的是菜汤,玉米贴饼子,饼子里面加了不少野菜,倒是不拉嗓子了。
刚刚经历过一次小小的分别,易云平的心情不太好,况且大队部的饭是真不好吃,他一般都是随便对付一口,然后进空间吃好的。
他简单吃了一点,喝了几口菜汤,把剩下的贴饼子给了身边铁柱,铁柱是刘志勇的大儿子,十来岁的年纪,正是淘气的时候。
一见自己今天额外得了一个贴饼子,高兴得一跳三尺高。
吃完饭,易云平进了大队部屋子,梁会计把今天统计的表格给他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这才算完事。
这个点儿太阳落山了,大伙儿吃完饭正好也歇够了,所以还要担着水桶挑水浇地,易云平基本没什么事情,干脆进后山去了。
说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后山“进货”了,本以为后山的林子里只有野猪、野兔、野鸡,但上次打井队回去的时候,四队给他们送的那些野味儿让易云平眼馋了很长时间。
别的不说,就说那蛇,简单处理一番熬成蛇羹,那简直是能把人的舌头香掉。
他虽然不会做,但可别忘了有傻猪这个大厨,不管什么东西经过他的手一炮制,那绝对能把人香迷糊了。
五月的天气,后山的苍翠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不少大树连树皮都被扒了。
地上的野草、野菜不管能不能吃,早已经被拔光了,树叶子也都被一把一把地撸得光溜溜的。
能抓的野味儿,基本都已经被抓光了。
好在,易云平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一只手按在光秃秃的树干上,感知力外放,就能精准地察觉到方圆一丈范围内的具体情况。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二队和三队的人几乎把能吃的都吃了。
不过,他也不气馁,继续往深山走,又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这里的几乎看不见人的踪迹,寻常人也不敢进到这么深。
毕竟,大家都是活不下去想要找点吃的,不是想把自己变成吃的。
这里可不只有野猪,据说还有狼、老虎这样吃人的动物,甚至前几年的时候还听说有熊瞎子。
易云平终于有了收获,五条花花绿绿,一看就是剧毒的蛇,最小的一条也有一尺半长。
后续,他又收了几条小蛇,不过准备放在空间养大了再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感觉天快要黑了,他正准备下山回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出来凄厉的狼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