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个事情胡同巷子里的人都传遍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章氏摇摇头:“那可不一定,要是他们真知道,这会儿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
秦淮茹叹了口气,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许大茂到现在都按兵不动,肯定是在心里憋着坏呢。
她知道,自从一大爷不再护着自己家之后,自己和婆婆那一套在院子里已经不管用了。
要是许大茂真憋了什么坏招儿,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家。
她倒是没关系,最多就是被那王八蛋多占两次便宜,可棒梗还小,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办!
贾章氏见自己儿媳妇不说话,顿时就得意起来:
“要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许大茂到现在都没个动静,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跟棒梗有关系,要么就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秦淮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贾章氏见状,知道儿媳妇已经败下来了,当即又开口安慰了几句,然后把儿子的黑白照收起来,招呼着开始吃饭。
秦淮茹的心底沉甸甸的,没有一点胃口,随便喝了几口汤就躺在炕上去休息了。
整整一个晚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头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临到天亮的时候刚刚睡了没一会儿,就梦到许大茂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棒梗给他儿子偿命。
秦淮茹被吓得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早早起来做好早饭吃了,满脸担忧地看了还在熟睡中的儿子一眼,出门上班去了。
棒梗昨天晚上也睡得不好,本身身上就疼,睡梦中许大茂的儿子化作一只大黑猫追着他咬个不停。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吃完饭背上书包继续往东直门去了。
贾章氏看着小当吃完饭,然后就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幼儿园去了,小当非常开心。
她在胡同里的几个朋友都在上幼儿园,说那里的饭好吃,每天都玩得很开心。
贾章氏则巴巴地往那个熟悉的大院子去了。
这些日子她虽然也有输钱的事情,但一天下来也能有个三两块钱的盈利,心里头自然惦记着这个事情。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已经有了十来块钱的私房钱了,虽然比原计划的少了一些,但是贾章氏已经非常满足了。
黑痦子借口有事,让贾章氏自己玩,贾章氏也不在意,拿着钱找了张桌子坐下就开始下注。
一玩就是一天,今天有输有赢,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贾章氏被吓了一跳,急忙忙地往家赶。
好在总算是赶上了做饭,棒梗也按时回来,一家人吃了饭,该睡觉睡觉,该写作业写作业,只有秦淮茹心底一直非常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几天回家的时候,总是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她又说不上来。
不过,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她去幼儿园接小当的时候,总算是知道家里哪儿不对劲了。
幼儿园有个女老师,男人在红星小学教书,她在放学等着家长来接娃的时候跟另外一个老师闲聊:
“小当这孩子看着这么乖,也不知道她哥哥怎么就一点不爱学习?”
“我家那口子说,这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上课了,家里也不知道管一管。”
另外一个老师顺口就接了一句:
“贾当她爸工伤没了,她妈就是厂里大名鼎鼎的秦淮茹,她一天到晚把心思全用在厂里的男人身上了,怎么会关注自己儿子?”
“我听说,她还有个老婆婆,天天往赌窑跑,也得亏能有那么个能干的儿媳妇,好人家谁能天天去得起那样的地方?”
秦淮茹一听这话,只觉得双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