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泽非说乔冉拿了太医院的东西,乔冉自然不能承认,量姚玉泽也不能强搜她的身。
“来人!”
乔冉被姚玉泽以憋屈的姿势押解着,暴力的推出了药房,小院使看见了,惊慌道:“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啊,有话好好说。”
姚玉泽一个眼神过去,小院使便委屈巴巴的闭了嘴,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乔冉,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实在是姚玉泽此人太无情,乔冉已经很感激他。
不一会惊动了太医院的人,姚玉泽点了一个宫女出来,冷声:“搜她的身。”
被点到名字的宫女一脸惊慌,可姚玉泽的面目瞧着实在凶厉,她也不敢得罪,战战兢兢的过去,“大将军。”
姚玉泽:“搜。”
小宫女实在不敢忤逆,伸向乔冉的手都是发抖的,乔冉俯眼看着她,浓密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她复杂的情绪,在姚玉泽的监视下,小宫女搜的极其认真,将乔冉身上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不过一方帕子,几两碎银。
“将……将军,”小宫女声音弱的快要听不见,抖着说:“什么都没有。”
姚玉泽黑瞳一沉,“再搜。”
小宫女又把乔冉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还是说:“没有。”
姚玉泽:“再搜。”
“不如大将军亲自搜一遍好了,”乔冉躲开小宫女的手,冷眉道:“我到底哪里得罪大将军了,值得将军如此羞辱我,你若是非要说我拿了太医院什么东西,我人微言轻无话可说!你盯着搜了两遍,分明什么都没有,若是还要揪着我不放,那我只能当众把衣服脱了让大将军好好看看!以证清白!”
她越说声音越大,盯着姚玉泽的眼睛一字一顿,姚玉泽逐渐黑了脸。
乔冉说着,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腰带解下来摔在了姚玉泽身上,素青的腰锦带着女子身上的清香,从姚玉泽的鼻间滑落,轻轻掉在了地上。
院中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赶紧低下了头。
乔冉怕是完了!
姚玉泽什么手段啊,他杀人可不眨眼。
“怎么?将军还不信?”乔冉唇角上扬,满是讥讽,既然姚玉泽如此针对,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那你可瞧仔细了。”
鼻间的清香如微风拂过,看着眼前的少女毫不犹豫的将外衫脱了,用力扔在他脸上,姚玉泽握剑的手竟发了汗。
“还看吗?”
乔冉嘴角的笑充满了挑衅,她步步靠近姚玉泽,两人之间仅余不到一指的距离。
“姚玉泽,”乔冉压低了声,踮着脚在他耳边警告,“别以为我步步退让,就是怕你,狗急了还咬人呢,你以为你是谁?”
少女的发顶浓而黑,姚玉泽稍一垂眼就能看清她此刻凶戾的模样。
他说:“我会揪住你的尾巴。”
“好啊,我等着。”
乔冉说完,姚玉泽后退一步,转身走了,乔冉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宽厚的背影,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宫人们都被乔冉的举动吓傻了,一时竟分不清她和姚玉泽谁更可怕一点,乔冉表情冷冷的,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好,回头看向搜她身的宫女。
那小宫女快要哭了,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乔冉说:“我知道。”
她靠近那小宫女,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肩,等她离开太医院的时候,放在那小宫女腰袋里的两味药材已经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有惊无险。
乔冉快步回到了坤宁宫,方到门口,映红就叫住她,“娘娘有事唤你。”
乔冉又转头去了皇后的寝殿,十分规矩的给皇后请安,抬声:“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头低了半天,上方都没有传来话音,乔冉心里打鼓,保持着伏身的姿势,静静等着。
足足过了一盏茶,皇后才道:“本宫听说太医院中午好生热闹,姚玉泽称你偷了太医院的东西,可有这一回事?”
当然有了,可乔冉脸皮厚,一点不觉得羞耻。
她低着头答:“是大将军错怪了臣女。”
“本宫也听说了,”皇后又停顿了一会,温和的嗓音中带了几分威仪,“你当着姚玉泽的面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姚玉泽无话可说,是吗?”
乔冉感叹宫里的耳目真多,这消息传的真快。
“是。”
皇后又问,“为什么要用宽衣解带的方式来证明自己,那小宫女不是搜了你的身,确实什么都没有吗?”
乔冉重重磕头下去,“皇后娘娘明鉴,大将军咄咄逼人,臣女不愿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他羞辱,一时气急,做了不宜之事,娘娘恕罪。”
“你倒是性子刚烈,”皇后也没有明面上责怪乔冉,让她起来后说:“在本宫的坤宁宫做事,便也算坤宁宫的人,一言一行皆是我坤宁宫的脸面,像今日这种事,你让人禀了本宫,本宫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乔冉颔首应,“是。”
“那本宫再问你,你之前可与姚玉泽认识?或结了什么怨?”
“臣女从未见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