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外套的陈走出警署大门,首先看到的是街头游行的市民,她的目光游走到举着大盾,试图阻止游行队伍前进的防卫部队。
这种规模的集体活动,他们警员只有在一旁辅助,可是今天却连辅助的位置都没有,因为在游行开始前,上级就来了一封电报要求警署保持克制,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外出。
“头儿,这种程度的游行,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结束,他们要求的午餐交流权会进入议会老爷们的议题,取消这项规定至少等到一两个月后。”
陈皱起眉头:“这个国家是国王的,不是那些商人的。”
属下没有再说话,因为陈是一个忠实的,拥戴国王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到警署负责人的位置。
“我们的车来了,头儿,上面还给我们派了一个皇家特工呢。”
警署的马车从大院里赶出来,十几名警员匆匆上车,随后赶往他们的目的地,红舞台。
……
……
“你问我是什么立场?”
梁超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诧异,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不是代号,却不清楚我的立场?”
他们正坐在一辆马车里,从一条小路艰难地绕开东大区的游行队伍,撩开车厢的布帘,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街头奔走的市民,场面一片混乱。
周金儒扫了一眼梁超,实在难以将他和昨晚在情侣旅店里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在这条街上有很多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权益做争取,你能肯定他们都是一条心么?”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梁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就第二个提问说道:“你见过工厂主和工人成为朋友的么,他们虽然能因为一时的利益站在一起,但根本利益不同,又怎么会长久?”
周金儒扫了一眼梁超,没有继续说话,他又看了几眼那些竖着的横幅,最后将布帘放下。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梁超的话没有说错,只不过没有上升到既得利益者,另一方面雅各宾派的争取与努力始终有一个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他们能拿出多大的力量来应对接下来的反扑因为最大的敌人不在这里不是那些要求午餐时禁止交流的资本家。
“周,我们到了。”
梁超拉开车厢的木门走出去,周金儒紧随其后他们站在红舞台外面这个十字路口除了人比平时稍微多了一些外基本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游行的人群向西大区挤压,后方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一阵风吹起周金儒的衣角,他将礼帽戴好,呼出一口浊气旁边的梁超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
“老兄不是我说你你和你家希瓦艾什先生有很大的不同他是有目的性很强的人,我敬佩他的意志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好像……没有什么目标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就好像一场戏剧。”
两人走进红舞台时梁超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金儒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有一个未婚妻,她很漂亮,能力也很强,而且还很能打,你就会和我一样对一切都失去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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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超呆立在原地,几秒之后才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是的老兄,我现在有点体谅你了,你听说过一句话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爱情是男人的锁链,在过去,实力强大的剑客都是单身,因为爱情会影响出剑的速度,还会让剑不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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