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雨既然犯了错,自然得承受相应的惩罚。
就算她声称无辜,但作为五姐的伴读,受些责罚也是理所当然,无非是想让五姐心里舒坦些罢了。”
曲音悠在袖中暗暗握拳,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想能成为五公主的伴读,将是她平步青云的契机,哪知现实却如此残酷——她所憧憬的巅峰,不过是沦为公主们随意忽视、甚至责骂的卑微存在。
她凝视着六公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步入院落,六公主以疲惫为由,轻轻挥手示意她退下,而曲音悠心中沉甸甸的,脚步匆匆离去。
随六公主踏入皇宫深处,庆嬷嬷适时步入。
她望着曲音悠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声向六公主提醒:“奴婢觉得,这位新来的伴读,言行举止间似乎藏着几分不寻常。”
六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庆嬷嬷多虑了,她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乡野丫头,乍见这等繁华,怎会不心生贪念?
有我在此,自会好好调教她,让她明白规矩。”
庆嬷嬷闻言,安心地点了点头:“六公主自幼便心思缜密,老奴对您自然是信心满满。”
六公主斜倚床榻,单手支颐,眉宇间满是不解之色,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既困惑又无奈。
“庆嬷嬷,那奴婢心中总觉蹊跷,小十昔日所佩之玉牌,既已遗失,此番她怎会再踏足那地,径自向五姐索求?”
诚然,正是这位黄婆婆,暗中策划,将十公主的腰牌悄然置于六公主之手,再由六公主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五公主腰带上的玉牌,随后又故作姿态,将玉牌归还于李含雨之手,此等手段,实乃狡黠至极。
究其根源,皆因父皇将此玉牌赋予了云锦宸,此举无疑触动了母亲的敏感神经。
母亲本就对云锦宸心存芥蒂,而今见他连一枚小小的玉牌也要横插一脚,更是怒不可遏,誓要阻挠云锦宸的每一步棋局。
她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十公主调离现处,降至一年级,以此作为对云锦宸的沉重打击。
此刻,她脑海中浮现出曾在十公主身旁偶遇的那位人物,面上不禁掠过一抹惊异之色。
“老奴斗胆揣测,此事或与曲曦月有所牵连。”
“曲曦月?
此言何意?”
她难以置信地反问,语气中满是不屑,“她不过是个愚昧、狠毒、又无知的丫头,何以能驱使小十?
更何况,黄婆婆时刻监守,岂容她胡作非为?”
“可是……”
她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庆嬷嬷正欲继续陈词,却被六公主打断:“庆嬷嬷无需忧虑,曲曦月之事,自有五姐与李含雨为我们解决。
她们二人对小十与曲曦月皆是恨之入骨,加之李含雨与曲曦月之间本就积怨颇深,她们断不会轻饶了她们!”
言罢,六公主起身,亲昵地挽起庆嬷嬷的臂膀,笑道:庆嬷嬷,您可得教我下棋,七日后的期末考试,我定要夺得魁首,为父皇争光!”
“好。”
庆嬷嬷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对六公主的宠溺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