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眨眼的功夫,说难听话的那两个男知青就在还没大腿高的河水里扑腾。
“救命!”
“救命啊!”
“苏小糖杀人了!”
两人大声喊叫着,倒是有一些听到声响的人来看情况,发现这俩人在没大腿高的地方扑腾,直接笑出了声。
杜飞扬几个前院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还是杜飞扬高喊了好几声,才把那两个吱哇乱叫的男知青喊住了。
两人反应过来后,看着桥上、岸边的人面露尴尬。
也没脸在这处待着,从河里直接游到了河对岸,一上岸就顾不得还在桥上的杜飞扬几人,直接跑回了知青院。
杜飞扬几人更是担心苏小糖突然出手把他们也推下去,纷纷往后撤了几步。
“明明你们都是一个院的人,为什么要给别人造谣呢?难道她的名声不好了,你们的名声就能好?听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
苏小糖轻飘飘的话语,让杜飞扬几人连连点头。
他们敢说没听过吗?
万一一说出来,苏小糖就送他们去“泡澡”怎么办?
这事传出去多丢脸啊!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对对对,我们和肖盼儿都是一个院子的人,相信她不会介意的。”
“是啊,肖盼儿,你快来解释解释。”
几个人高声喊着,停在桥那头的肖盼儿。
肖盼儿脸色动容,走了过来。
却没如他们所愿地原谅他们,而是定定地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知道错了,你们是怕了。”
自己没有后院这些人的好口才,也没有苏小糖那样震慑人心的力量。所以当初不论自己说什么,这些人都不当一回事。
苏小糖说的对,当初的自己就是不敢,不敢豁出去。
但凡当初的自己跟之前的康芳一样,拎着菜刀直接砍,这些人会一次一次地把子虚乌有的事情,当笑料说给后面来的知青吗?
他们不会,或者说他们不敢。
自己当初豁不出去,现在有人愿意帮自己一把,自己怎么能拖后腿呢?
“杜飞扬,当初我敬你和康芳是知青队长,这件事一传出我就跟你俩解释了,可是你俩是怎么说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这个意思,人家舒畅怎么可能这样说?舒畅在知青院名声最好不过,倒是你,跟这个男知青说话,跟那个男知青笑……”
肖盼儿嘲讽道:“人家帮我忙了,我不得说句话感谢别人?你当我跟你似的,耍着知青队长的官威让别人帮你干私事?”
“刘盼娣,当初我俩一块儿下乡,因为我俩名字的关系,比其他人亲近不少。我更是借了你不少粮食和钱,结果就因为我不乐意借你一百二十块去买牌子手表,你就跟我翻脸了?我自己都没手表呢,呵。”
“每回借你的东西都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些东西我就是喂狗也能喂熟,真是个白眼狼!”
刘盼娣满脸涨红,冲上前大吼:“你!你骂谁是白眼狼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食指,肖盼儿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握住刘盼娣伸出来的手,笑道:
“当然是在说你啊。”
手上一个用力,将刘盼娣推下了桥!
笑容满面,下手却果断至极。
肖盼儿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朝夕相处的刘盼娣推下了河!
她这巨大的转变,吓坏了前院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