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混蛋。
那些创作者非要创作这种类型的故事留给后世吗?
这个家伙的脑子已经完全被那些劣质的小说和漫画污染了,本来就不正常的脑子,获得了一加一大于二的不正常。
不过路雪说的确实没错,不管是主人已经死了或是走散,还是单纯的丢弃,白沙确实是一只被抛弃的狗。
如果我们没有帮它,它恐怕已经葬身狼腹了吧。
至于荒野漫步的孤独感...
我们两人一狗都有各自的体会,自然不必多说。
我在温暖的篝火边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笔记本,将这两天的事记录下来。
“赤面狼的肉味道不错,另外在路雪的要求下,我们收养了一只叫白沙的狗...”
......
就像用自行车翻过了陡峭的斜坡,下坡的路变得水到渠成而迅速起来。
我们甚至没有再经历迷失方向的困窘,就走出了那片山区。
当我看见那柏油铺就,却坑洞重重,像是月球表面一般,处处龟裂的公路时,我差点喜极而泣。
今天是没有春女士广播听的第十二天,在这第十二天,我们终于获得了实质性的突破,征服了那片绵延不绝的山区。
离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半,我们甚至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只不过回程的时候会更加熟稔一些,还是赶得上约定的日期的。
应该。
我倒是不急,毕竟现实生活不是游戏,不会因为在我接受任务之后的一个月零一秒就宣告我任务失败。
晚上几天,实际上也大差不差。
我比照着地图,按照春女士的说法,这个盘山公路附近应当有一个服务区,虽然现在肯定已经没人管理了,但以前规模还挺大的。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屋顶的房子比没屋顶的野外好。
我想在那里或许我们能度过有屋顶的一天,甚至也许能够洗个澡。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跋涉,我们三个已经从“两人一狗”变成“很臭的两人一狗”了。
我不希望有幸能在这片废弃的土地上见到活人后,被对方询问自己是不是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
现在是白天,加快一点速度我们一定能在天黑前到达服务区的。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我似乎有些发烧,不过到服务区之后再休息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正这样想着。
却看见不远处一直站着一个女生。
她穿着大了一号的松垮黑色夹克,带着雅黑色的棒球帽,盘在脑后的马尾似乎不服管教,极有个性的突出几簇毛。
她吹着一个大大的泡泡糖,在看见我们以后啪地破裂开来,糊住了她的脸。
“真有活人啊,臭算命的神了啊。”
她用舌头将嘴巴周围的糖扫入嘴中,嚼着嘴里剩下的泡泡糖,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
老实说,她看来像一个本土化的不良少女,身上自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比路雪似乎大不了几岁。
她很飒爽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从皮夹克里抽出了手,朝我们挥了挥。
“你好,请问你们是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吗?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吗?hello?can we ...额,交流,交流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