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我再睁开眼,眼前已经是个陌生的房间。
我转了转脑袋,脑壳仍然隐隐作痛。
一旁的路雪翻着书,我虽然看不见内容,却看见了书名。
《畜禽阉割实用技术》
这家伙...要对谁动刀啊。
她好像听到了我的动静,转而将书合上,朝我说道:
“哦,你醒啦,你现在已经是女孩子啦。”
我...
我想翻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麻绳困住,好像那种奇奇怪怪的酒店里,床上那种奇奇怪怪的设施,整个人摊开,像一只被掀开了盖子的大闸蟹。
我用尽全力也没有挣脱开,心底没了根脚,一下有些慌了,强装镇定道。
“路雪...你开玩笑的对吧...对吧?”
路雪朝我走过来,一棍子再次砸向了我的头。
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体验。
短短的时间里被人砸晕两次。
这次再睁开眼,萧启森也在,他仍旧是浑身缠满了绷带,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是在抄录什么,还是在计算什么。
我的手脚这次并没有被绑住,昏迷之中,我似乎熬过了那痛苦的戒断反应,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先前路雪之所以会将刚醒来的我敲晕,恐怕也是为了这个。
这真是个治疗戒断反应的糟糕秘方。
手上的红痕提醒着我先前的事情不是我的梦。
我连忙坐起来,虽然脑壳仍然疼得厉害,但我第一时间还是优先关照了一下我身为男性的尊严。
哦,还在。
我的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路雪,你先前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颇有怨气地回答道。
“哦...”她露出思索的神色,“这台词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次呢,我感觉这次就是个好机会。”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但同时庆幸于她只是想说一下这个台词,而不是真的想要那么做。
“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
我听着那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转头看向萧启森。
我终于看到了他喉结处挂着的那个小型的扬声器。
他的声带似乎早就已经损坏,通过这种方式,发出声音。
我指了指喉咙。
他解释道:
“不用在意,这扬声器的声音是我用以前的声音用算法喂出来的,应该大差不差。”
看不清脸,浑身被绷带包裹着。
就连声音都被剥夺,变得这样毫无波澜。
唯一能够确定他还是人类的,就是通过那双深邃的眼睛,偶尔泛起的情绪波动。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但没有了表情,语言的支持,这一扇孤零零的窗户着实让人感觉有些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