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灵活地接住我抛出的肉块。
......
晚餐时间告一段落。
我关上房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扭回身,一张白皙而面无表情的脸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渗人。
“卧槽!”
我猛地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显得相当狼狈。
等到看见是路雪熟悉的面孔,我的灵魂才渐渐从半空中飘回体内。
我埋怨道:
“搞什么啊你,你觉得这样吓我很有意思吗?”
“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我都懒得做出这种被吓到的表情。”
“...”
路雪没有说话,而是将脸贴近我,我甚至能够看见她脸上细密绒毛,她的睫毛低垂,紧接着像是狗一样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后背有些发毛,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搞什么啊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
“陈闲。”路雪看着我,语调平静得可怕,我的心中微微一怔,似乎敲响了不安的警钟。
“干...干嘛。”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问题。
她虽然一直对我直呼其名,但像今天这样的语气却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
那种没有起伏的语调少了平时的随意,如同一个难以触底的深潭,平静的湖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为什么今天的晚餐上有你的味道?”
火光摇曳,窗外的风声如同某个管弦乐团缥缈而难以捉摸地前奏,拉扯着难以关紧的窗户,吱呀作响。
我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
路雪端着烛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握在茶几边上的白沙懒洋洋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对于我们之间的对峙并不感兴趣。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我生硬地扭转着话题,倔强地做着挣扎。
我从路雪的旁边走过,她却拽住了我,眼神坚定道:
“陈闲,把衣服脱了吧。”
我愣了一瞬,在这愣神的功夫间,她一把将我的领口拉下,冬天的衣服很严实,饶是如此,来不及反应的我还是被她拽出了一道空隙。
这道空隙让见缝插针的火光和冷风一起钻了空子。
我打了个寒颤,立时反应过来,一把打开了她的手。
“喂,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
她低垂着头,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最深处挤压而出,沙哑的让人心疼。
“...那些肉是你的肉吧。”
“这几天,你根本就没有去打猎,而是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边割着自己的肉,一边把它们做成肉干...对吗?”
“你放那么重的调味料,根本就不像你的风格。”
“你骗得过她们,但是骗不过我!”
我扯了扯衣服,不耐烦道:
“你还要做这种稀奇古怪的猜测到什么时候,我根本就没有...”
“你还在骗我!”路雪抬起脸,那倔强的脸上竟然滑落两道清丽的泪痕。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抽了一下,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那些新生的伤口连皮肤的颜色都和别处不一样!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