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们?”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那些信徒转回头看向我们,停滞了喃喃地低语声。
就像数十个探照灯将炽热的灯光照在我们的脸上。
那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的脸庞烧灼地通红。
“预言是真的。”
“我们早明白那些都是神的笔记。”
“春小姐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信徒们热切地讨论着,仿佛将我们一行人丢在了一边。
春小姐?
我看着眼前容貌和春女士有几分相似地女孩,不断地思考着这两个相似的名称间,是否存在什么特殊的联系。
怎么可能……
老齐明明说她已经死了。
我看着中央的那棵古树,树皮上女人的脸仍然清晰地刻印在树上,如同一种图腾。
春小姐用手指指向我,嘴角带着一抹俏皮的笑:
“你是变态先生。”
转而又用手指转向路雪。
“她叫路雪。”
她轻咳了一声,随后说道:
“我说的对吗?”
“你……不是死了吗?”
她不满地撅起了嘴,是否是因为变得年轻的缘故,她的行为多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娇憨。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西方有个叫耶稣的老头死了也能复活呢。”
她认真地解释道。
我们都知道,那是当不得真的神话。
我是如此的没有实感,仿佛一脚踩在了高楼空心的地板上,却没有如同预想中那样下落。
我看着她的脸,心中多了一种极致的别扭感,哪怕她们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我仍然无法将两人的灵魂认同在一起。
某些细微的不同仿佛在提醒我,不要迷失在表象中,可我又无法将这种感觉具象化,说出个之所以的原因来。
但让我说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却始终也想不出来。
我转而又问自己,为什么要否认春女士还活着呢?
她活着不是一件好事吗?
哪怕她现在变成了春小姐。
我扭回头看向了路雪,她的眼睛里也同样满是疑惑。
“这难道就是你们先前说得那位女士?”
维克多开口问道,眼神中带着惊异。
“不对……维克多,我们跟你说的是一个死去的人。”
“可这个死去的人,现在已经复活了。”
我解释道。
春小姐紧接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伸展着手臂和躯干,整个身体像是柔软的画卷一样撑开,带着一种天然的美感。
她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圣洁的美感,仿佛她本该如此的美丽,仿佛她本该受人憧憬。
那百衲衣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好像本身就是属于她的是所有物。
“你……腿好了?”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心中的异常感,只能任凭本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觉得,死去的人站在你的面前惊讶一些,还是残疾的人治好了腿更让你惊讶一些。”
她反问道,似乎在责问我的大惊小怪。
如果她能够在死亡中复活……
那是否意味着,我也有办法复活自己的家人?
这个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凭空出现在我地心中,紧接着开始疯狂地生长,叫我难以控制。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你们不是春小姐的朋友吗?怎么一副不愿意相信她还活着的样子。”
“难不成你们希望她死吗?”
信徒们吵吵闹闹地,声音像是被烧得滚开地沸水,在锅中不断地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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