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毯子掀开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上都是白霜,摸上去一片冰寒,就像是在零下三十度的户外,赤身裸体地待了一整天。”
“……”讲到这,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让我们消化这段信息,随后继续说道,
“我以为我的能力会是特殊的,可这种超乎常理的能力怎么会一点代价都没有呢?”
“我……只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你明白吗?”
这些能力地过度使用带着不可逆的副作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我很奇怪,这些副作用貌似没有出现在我和路雪身上。
难道我们是特殊的?或者说,再生这个能力是特殊的?
可维克多的例子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没有人是特殊的。
我当然不能强制要求他不顾及那可能危害生命的副作用来帮我。
更何况他现在正处在热恋中。
“我明白了。”
我这样简短地回答道。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恍惚。
我们费尽心思去寻找春女士还活着的证据,到底是否是一种执念呢。
可维克多不也说了吗?那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迟钝如我也冥冥之中有了一种预感,那个声音一定是春女士的声音。
“要放弃吗?”
路雪问道。
“都留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不差这几天。”
我想了想,回答道。
“春女士这样聪明,就算维克多不愿意帮我们,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告诉传递给我们一些信息的。”
“我们……再等一周,如果没有别的动静,我们就走。”
路雪疑惑道:
“那我们该做什么呢?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查起吧,说到底只是我的感觉和推测而已。”
我相信路雪的感觉,就像相信春女士如果活着一定会想办法告知我们这个信息一样。
为此,我愿意多等几天,就像等一位许久没见面的老朋友。
……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中央的长椅上,看着中央那棵苍翠欲滴的古树。
它的树干好像又比先前粗了一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大多数女人都不愿意听见别人说自己胖了。
对于树来说,这好像就成了一件截然相反的事。
那如果是女人变成的树呢。
我揣测着春女士的所思所想,虽然植物能够有像人一样复杂的思想,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匪夷所思的事情见多了,我不由得也开始相信奇迹。
“我们都坐在这看了两天了。”
路雪的脸贴在桌板上,有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奶白色的馒头。
白沙搞不懂我们在做什么,它只知道这两天都没有出去的机会,感到非常的无聊。
它时不时扯着路雪的裤脚,又不断用大脑袋蹭着路雪的身体。
因为它那庞大的体型,弄得路雪的身体不断摇晃。
后者很不耐烦地拍了下它的脑袋,它委屈地呜咽一声,才老老实实地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