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扫只是冷一会儿,屋顶塌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丰收娘娘庙和禽舍、女娲庙相距不远,所以看守的还是之前的那些奴隶,唯二不同的是,胡喜妹收下的云、风姐妹俩,如今已经九岁了,两年的时间里足够姐妹俩把之前七年亏空的肉和个子补回来。
一整个冬天姐妹俩守住禽兽,每日捡蛋打扫卫生,忙的不亦乐乎。
质子团偶尔过来看看自己的地,看着姐妹俩的动作,不少人也为自己明年做起来盘算。
编草鞋,这是大家最新学会的且用处颇多的东西,再加上,编鞋的野草是跟着奴隶们一起去城外割的,必须要提前各种准备的竹篓子要方便许多,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这一项活动,尤其是早上停暖的时候,稚子团们更喜欢聚集在广义的议事厅内,守着四角的火炕,手里不停的搓着麻绳编鞋。
瑞雪兆丰年。
一开始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尤其是他们今年虽然被大王强制摁住,不许在过年之前种地;
但过了年以后,春暖花开的时候,谁还能再拦住他们呢?
随着雪越下越厚,朝歌城甚至需要从城内往城外运雪的时候,大家伙儿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彪子,你觉不觉得今年的雪下的有点儿太多了?比北边儿还多。”
苏全孝一边打扫院子,一边看着天上洋洋洒洒落下来的雪花盖住了他才打扫干净的地方。
被点名的崇应彪则是一脸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废话,大王都说了今年肯定能出事,这么大的雪不正好应了大王的话嘛!
赶紧扫,冻死了。”
“哦。”
崇应彪心里担心母亲,朝歌今年这么冷,家里只怕会更冷,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今年的冬天能不能熬得过去。
“唉:-(”
崇应彪扫完院子叹口气,登高,扫完屋顶再叹口气。
愁的他连着好几日心情低落,见谁怼谁,逮谁咬谁,搞得质子团们一看到他就躲。
“苏全孝,彪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问了也不说。可能是担心家里吧。”
“没听说过他家里有什么惦记他的人呐?”
姬发有些好奇的回忆起来大家伙儿收到的家里送来的东西,次数或多或少,就算是再穷的诸侯都至少有一次单独送东西的时候;
好像只有崇应彪,除了这两次北伯侯来的时候给他捎了一些东西,除此之外,北崇城竟然一次都没有给他送过东西。
彪子太惨了,以防他在发疯,我先走了。”
“好。”
苏全孝抱着他和崇应彪的脏衣服溜溜达达的去厨房打算洗一洗,唉,不被家里人惦记的质子心里太苦了。
“还好我有妹妹,也不知道爹娘和大哥在家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