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个别现象...”
看到郑主任脸色苍白的样子，周司长只是挥挥手，没有多说。
自然不可能，因为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除了舌尖、典藏以外，看样子自己还欠了苏毅一个人情啊。
他叹了口气，不过却不是难受，反而像是将胸口的浊气全部吐了出去一样。
这样敢做敢为的体制内导演......希望他走的更远。
郑主任走出房间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反而去了小萱所在的重点中学。
“郑主任——”
他在周司长面前没什么面子，不过到了这重点中学，还是很有地位的。
校长知道他来了，也不敢怠慢，就算他是重点中学的校长，级别略高一点，但来的毕竟是上级单位的实权人物。
就仿佛是《人民名义》中，一开头的那个处长，就算是丁义珍是个副市长，也要排队送礼。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小萱的，孩子在这里还算习惯？”
小萱？
这肯定是郑主任家的亲戚！
要不然能亲自给孩子送来，还时不时就来看看？
“学习挺好的，送去了A班。”
“嗯，不要搞特殊化，一切按流程来！”
“您放心，都符合流程的。”
郑主任放下心来，时不时的看看手表。
快放学，到时候好让小萱父母看到自己！
······
“检测出三录集团的三家奶站，三氯氰胺超标！”
这个消息一出。
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公布结果的检测员。
有人面如死灰，有人欢呼雀跃。
还有人松了口气。
“领导，我就说我们的记者肯定没问题！”
宣传领导正在报告工作。
“不亏是喉舌，就是在别的器官之前有所行动。不过这不符合你平常做事的风格啊。”
宣传领导没有作声，这时候需要的是聆听。
他也在分辨，领导话里的意思。
事情，肯定没错。
但是苏毅要怎么办？
嘉奖？冷处理？
或者...惩罚？
“2004年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这件事情不能姑息，要严肃处理。没想到有人来了个大翻身，而且差点出了更严重的事件...多亏这个年轻的导演了。”
“有人提醒我了，上次戒烟的那个广告也是他..不要总误解我的意思。喉舌，喉舌...也需要一副利齿！”
宣传领导眉头渐渐松开。
用古语来说，他是负荆请罪的。
但是却得到了赞扬，不过有些沉重。
利齿...
回到办公室的宣传领导，苦笑着摇头。
“王局长，年轻人要培养。保持冲劲儿，而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用好了，是利刃，用不好呢？
这句话可是大有深意，不过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没问题了。
王局长挂断电话后，想了半天。
一旁的秘书也不敢多问。
“苏毅嘛……跟胡台长说，文娱总局只是代为监管央台，不能全权管理，让央台自己决定吧。”
反正应该没大事，自己就别操心了。
让央台自己决定吧。
不过正在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王局，您好，我是八一厂的张华。”
王局长心中一动。
这个厂，可不归他管。
归军队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