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y{ggauto();} catch(ex){}
不过类似这等奏疏呈递御前,甚至吏部也多次呈递奏疏,想要遴选新任辽东巡抚吧,却无一例外皆被天子留中。
开什么玩笑。
那时的辽局何等凶险,有辽东经略熊廷弼坐镇辽前,朱由校认为足够了,要真安排辽东巡抚一起治辽,那势必会节外生枝的。
一山难容二虎,尤其是在特殊时期下,朱由校断不会干这等蠢事。
只是现在吧,辽局已然不一样了。
有些事情也该推动着进行了。
比如明确总督的地位与品阶,比如巡抚是否兼提督军务,应对标怎样的地位与品阶,这些模棱两可的事情,朱由校都要逐一明确下来!
“陛下,当今辽局趋于平稳,臣以为巡抚一职暂不设立,于辽局而言影响不大。”
钱谦益在看完那份奏疏后,不知为何心底总觉得有问题,所以讲的话也非常委婉,因为熊廷弼呈递的这封奏疏,先前根本就没在有司流转,甚至通政司都没有见过。
嗯。
不知从何时起,密奏制度已在天启朝兴起,辽东经略熊廷弼,蓟辽总督王在晋,山东巡抚袁可立,天津兵备道陈奇瑜等一批文武,皆拥有向御前呈递密奏特权,所涉诸事外界根本不知。
“话不能这样说嘛。”
朱由校微微一笑,看向钱谦益道:“正是因为辽局趋于平稳,朕才觉得辽东巡抚该设立了,这样才能协助辽东总督维稳好辽局,从而寻找合适契机,对背叛大明的建虏,展开新一轮镇压平叛!”
等等!!
钱谦益心下一惊,听天子的意思,熊廷弼要擢升为总督吗?还有巡抚要协助维稳辽局,这代表两职的品阶有变?
天子还要发起对建虏的镇压平叛?
一系列的问题所在,使得钱谦益觉得不寻常。
事实上本就如此。
看着钱谦益的神态变化,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他就是先给钱谦益吹吹风,继而在随后召开的御前廷议上,叫其做该做的事情。
朱由校要给督抚定权,今后大明将仅保留总督与巡抚职,像什么督师、经略之职,会逐步被取缔并消失。
原因很简单,牵扯到地方封疆大吏的职权划分,必须要清晰明确才行,不能有混淆和推诿的空隙,不然谁都能横插一杠,那彼此间的权力斗争加剧,谁还会有心思去管地方事务呢?
按着朱由校的设想,今后某地若同时有总督与巡抚共置,则巡抚不再兼提督军务职,明确其地方文治的首位,而若是某地仅设巡抚,则根据实际情况,来明确是否兼提督军务,若兼则该地军政皆属其管,若不兼则归增设提督负责。
不过按朱由校所想,一省提督仅限于该地训练与管理,负责军事行政诸事,但像大规模统兵征战等权,则不归其负责……
朱由校要根据大明实况,来构建起一套全新的权力构架,重新定义文武分治,确保尾大不掉的情况发生。
不过在进行这些改制之前,尚需试行一段时日才行,而在朱由校的心里,辽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该制能够平稳运转,则不仅能进一步梳理辽东积弊,还能持续对建虏展开军事镇压,从而起到磨砺军队的作用。
“卿家可将这封奏疏带回去细看。”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笑着看向钱谦益道:“这上面有朕的批注,等明日朕会召开御前廷议,到时在廷议上,卿家可要发表自己意见。”
果然是这样。
钱谦益听闻此言,便知天子此次召他进宫,必然是带有目的的,也恰恰是这样,使得钱谦益心思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