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知,这些纤夫是兖州府的人,瞒着山东巡抚衙门征发的?”骆思恭眉头微挑,看向二人说道。
这!!
本还带着想法的二人,在听到骆思恭所言,无不生出惊意,瞒着巡抚衙门私征的,这他们还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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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违背大明律法的啊。
“而且据本指挥使查到的情况,在这些征发的纤夫中,有一批的身份就是白莲余孽!”
骆思恭继续说道:“他们暗地里私传结社,一些心生怨恨的纤夫已参与进来,而他们之所以会在兖州府,是为了今岁秋粮解递进京的漕粮、漕银拉纤,可直到现在,仍有大批的漕粮和漕银,尚没有通过漕运解递进京!!”
尽管骆思恭心里清楚眼前的二人,内心深处都藏着自己的算计,可眼下查明到的种种情况,表明事情比他预想的要严重,而此次若不是他二人亲自到来,骆思恭甚至都不知口外走私余孽、建虏暗桩的事情。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陛下肯定是知晓什么了。”
田尔耕听到这里,眉头微蹙道:“难怪崔呈秀所领廉政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离京赴鲁了,查的还是漕运案,指挥使,这些情况您加急呈递京城没?”
“昨日已急递进京。”
骆思恭开口道:“随之一起的,还有去往天津的急递,山东不能乱,也乱不得,一旦生乱,则漕运必然受到影响,倘若漕运敢因此停运,那么就算将所有余孽都给逮捕,锦衣卫也难逃严惩!!”
这点田尔耕、许显纯倒是认可。
立下怎样的功勋,是要依据情况来定的,如果这次山东要是生乱,而他们期间有任何隐瞒,继而导致局势糜烂,那就算侦破了案件,可跟朝廷的损失相比,他们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指挥使,从我等秘密离京后,就一直追着那批余孽来山东。”田尔耕表情严肃,看向骆思恭说道:“且值得人怀疑的是,不管是口外走私余孽,亦或是建虏暗桩,都是到了兖州府停下不动了。”
看起来他们是想在兖州生乱啊。
骆思恭垂着的双手紧攥起来。
“而且就在今日,他们两股势力在巨野碰面了。”许显纯紧随其后道:“这也是卑下等来拜见您的原因,他们交谈的消息卑下等很难打探到,可在来之前卑下等也想到了兖州府漕运沿岸的纤夫……”
“为何不早点来找本指挥使!!”
这下,骆思恭表情变了,“他们这是要引蛇出洞啊,如果那帮纤夫被他们煽动起来的话,那蛰伏在各地的白莲余孽,就会跟着趁乱而起!!”
“卑下等先前不知这些啊。”
田尔耕解释道:“即便是您的位置,卑下等……”
“现在讲这些有意义吗?”
骆思恭摆手打断道:“现在将你们知晓的,全都一一告诉本指挥使,然后加急送到天津卫戍提督署去,此外还要给山东巡抚袁可立送一份!!”
眼下在骆思恭的内心深处,生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不是他一人所能承受的,骆思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追查的线,在聚焦在山东以后,居然会暗藏这么大的雷。
这不是他自己能独吞的了,如果处置不当的话,一旦山东敢有任何乱子,继而影响到北直隶的话,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骆思恭根本不敢想象,这样的消息今后要叫天子知晓,将会爆发怎样的怒火!!
只是骆思恭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甚至在他们毫不知情下,京城,天津,济南等地,一些汇总的情报都在加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