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卸甲退出,这是断不能接受的事情。
先前在戍守辽左期间,他们可积攒了不少军功,眼下围绕铁岭一线与建虏展开交战,这势必能赚取到新的军功,此战大明只要能战胜建虏,那他们一个个势必都能得到赏赐,军职提升是必然,甚至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敕赏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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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世袭罔替的爵位,他们轻易是不可能得到的,但是先得到爵位总是好的吧,毕竟这就跻身勋贵之列了,今后再他娘的立下战功,袭一代,袭两代,袭三代,只要能得到爵位,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朱由校在京重启军功敕赏,明确爵位敕赏的标准,不说对整个大明军队产生影响,但至少在辽东、川贵等地的将校,甚至是底层将士,一个个都变得好战起来,甚至在京城京畿乃至北直隶的军队,都渴望能奔赴前线参战!
爵位啊!
哪怕是最低的三等男爵,那也是极为尊崇的存在,谁要是能在战场上立功敕爵,改变的不只是地位!
“擂鼓聚将!”
沉默刹那的梁仲善,眺望着前方的铁岭城,紧攥手中的刀柄,语气铿锵道:“兵少有兵少的打法,老子就不信了,在铁岭城负隅顽抗的建虏就真的难打!!”
“喏!”
众将轰然应诺道。
从天启元年起,大明于辽左前线频与建虏交战,从那场大捷后,所谓谈奴色变之风,早就烟消云散了。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谁挨上一刀都会疼,都会流血,凭什么就非要惧怕建虏呢?
就因为他们顶着个金钱鼠尾辫?
姥姥!!
时下戍守辽东的各部明军,还惧怕建虏的都属凤毛麟角,建虏就等于军功,谁会惧怕军功多呢?
……
“部堂,我军的兵线太过分散了吧。”
在距铁岭城十里开外,一处新设的连营核心,崔儒秀面色凝重,指着眼前的舆图,对刚巡察归营的熊廷弼道:“建虏主力背靠中固城,左右两翼是清河关、松山堡等要地,如果建虏集结主力兵马,不对我军主力展开猛攻,反而对镇西堡、柴河堡等地任选其一发动突袭,那……”
“老子不是杨镐!!”
熊廷弼摆手打断道:“老奴他想集结主力优势,选择一路猛攻猛突,那也要看看老子答应不答应。”
“我军兵线是分散,不过你别忘了,位于辽前的整建制骑兵,全都被老子撒到这些兵线之间了,而且他们有着明确的防区!!”
“不管建虏主力想奇袭哪一处,都要撞到游动的骑兵队伍,老奴他敢打我军,那老子就直捣黄龙,去强突中固城。”
这注定将会是场血战啊。
崔儒秀、邢慎言他们听到这里,无不在心底生出感慨,这摆明的态度就是看谁最先扛不住。
别看他们是文官出身,但他们都精通军事,不像某些文官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装懂,眼前这种战局是最折磨人的,因为要反复的拉扯,而这势必会伴随着大量交战,或许这些交战的烈度很低,但是架不住量大啊!!
“八旗,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们究竟能骁勇善战到哪种程度!”熊廷弼垂着的双拳紧攥,那双冷眸盯向眼前舆图,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皆能听出熊廷弼的决心与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