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稳步向前推进之际,大明各地下辖的官田、民田、卫所田、职分田等该种什么,就还种什么。
无非是在这一过程中,朱由校要逐步加强对水利的整饬,对肥料的推广,对土地的丈量,两条腿交替着前行,可以确保大明在小冰河时期下频生的自然灾害中,非但不让总体粮食产量降低,相反还能让总体粮食产量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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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是这样的话,恐少府每年拨付给农学的财政扶持,无法满足这么多要做的事情。”
徐光启面露难色,看向朱由校说道:“每年120万两的财政扶持银,维系过去的规模就有些勉强,眼下已是十月,距明岁的春耕也没有几个月,这一时期还要考察各地,以增加试验田的规模,这又是……”
“卿家无需为这些担忧。”
朱由校笑着摆手打断道:“朕已对孙国桢他们明确了,少府下辖诸院的财政扶持,要根据情况去增加份额,农学这边缺多少差额,卿家就呈递奏疏到御前,朕会让少府有司加急去办的。”
“那少府财政能支撑住吗”
徐光启听后,非但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相反却面露忧色道:“少府下辖政治、法学、哲学、理学、农学、医学、工学、经济学、管理学、教育学、艺术学等诸院,每年要拨付的财政扶持就不少,这要是进一步增加份额,只怕少府这摊子很难维系下来吧。”
徐光启是国子监祭酒,不过他也在少府有挂职,对于少府的情况,徐光启了解的还是很多的。
从少府被赋予全新职权,内部特设不少清吏司,这些年来对大明社稷带来的益处,那都是有目共睹的。
别的不说。
单单是由少府发起的集约型手工制造业,在北直隶各地兴起的大工,将北直隶、辽东、河南、山东、山西等地的流民逐步聚拢起来,这无疑给各地减轻了很大压力,甚至还减轻了可能民变的隐患。
“这些卿家就无需担心了。”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不说别的,单是造币清吏司铸造的新币,在少府涉足的这些领域流通起来,让与之有牵扯的群体持有新币,挤给少府所辖诸院的财政扶持就够用,甚至还能拿出来不少。”
“少府所辖诸院的作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彰显出来,赔本的买卖朕从来不做,所以卿家无需有心理负担,做好本职就行了。”
“臣明白了。”
徐光启当即作揖拜道。
眼下的朱由校,颇有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派,一个铸币税,一个对外赚银,一个对内抄家,围绕内帑这一核心运转,要说没有压力是假的,不过朱由校会转移压力,将这些压力转到手底下的人,谁负责的领域就多上心。
总而言之,朱由校在大明发起的变革与发展,不能因为缺银子,缺粮食,而陷入到停滞不前,甚至是崩盘的局面。
外朝有司多养些废物,就养活些吧,毕竟将他们集中在中枢朝堂,总好过叫他们分散大明各地搞事情,但是朱由校重启或特设的有司,绝不允许有废物,大明可经受不起任何一次失败,失败一次就可能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