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好极了,我是新罗马的领袖,是古老家族的执掌者,祭司之长,橡木之王的盟友,我的权势莽烈如皇。”
罗素举起权杖,向父亲展示黄金的杖身,镌刻有众神的象征,镶嵌九颗宝石的顶端,拔出后便是祭神所用的仪式匕首。
“你的教导让我过得很好,就算人生没有按照安排来走……”
“你选了最痛苦的那条路。”
父亲依旧平静,凝视儿子的眼睛,“我给你安排了平缓的人生,但祂们还是把你卷进来。”
“如果你现在回头,一切还能挽回,我依然能让你度过平凡的余生。”
“不用忍耐诅咒,不用承受绝望和孤寂,不需要继续厮杀与斗争,更不用背负无穷尽的牺牲。”
“你和战争谈话时不是说过吗?”
众父从床榻坐起,不知何时披上外套,脚边匍匐胡狼与三头犬,俯视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的儿子。
“和平是一杯美酒,你已经沉醉其中。”
罗素握紧权杖,镶嵌宝石的金杖,权利与财富,还有远比山岳更重的责任与义务——不愿松手。
“我能给你平凡的生活。”父亲伸出手,按住孩子的肩膀。
“你可以继续按照我的安排来存续,从结婚生子,到退休养老,再到睡梦里的静谧之死。”
“我可以用人的身份继续存活九十年,帮你完成愿望——只要你愿意开口。”
只要愿意祈求。
就像过去那样,向父亲,向众父,冥府的国君,诉说愿望。
一切还能像以前一样。
一张张脸庞在眼前闪过,忠诚、狂热、平静或是嗜血,眼里带着期冀,眼底好像有光,耀眼的如同星光。
“阿喀琉斯号,还有内米,有几万人为我而死。”
罗素递出权杖,向父亲展示,“因为这把权杖,或者说,权杖背后象征的东西,已经有太多人付出鲜血与牺牲。”
“他们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享受了权利和财富,总不能抛下责任和义务,我得去内米立起慰灵碑,去罗马宣布一个新国家的建立。”
“我是新罗马的领袖,维泽姆家族的执掌者,我的权势已莽烈如皇帝,教皇将会在罗马城为我加冕。”
“我已经将人世的权利握在手里,哪怕付出痛苦的代价,饱受诅咒的折磨,也只能不断的向前——我已经不是孩子,没有后退的机会。”
“鲜血与牺牲铸就了我的王座,您的教导让我能够安然稳坐,无人可以撼动,因此我将独自承受风暴与波涛,担下一切的苦难与悲凄。”
众父叹息,不知在叹息什么,或许是未来的命运,又或许是自己过去的教导,还是儿子魂灵的本性?
“你注定会经历背叛,被抛弃,在众人簇拥中升天又降下,发起恒久的复仇战争,让怒火烧遍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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