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的众人歇息的时候,橡木之王仍在建筑高塔。
在橡木之王建筑高塔的时候,审判庭的玛蒂娜祭司在吞吃鼠群,用老鼠们的血肉延续自己的生存。
在玛蒂娜祭司吞吃鼠群的时候,远在波兰边境的波兰王和他的部众正发生内讧。
夜色正浓,阿尔忒弥斯的月亮躲在云后,天上不见星光,人们趁着黑夜向外逃窜,本该阻拦的卫兵也混在里面。
“尤林,我们逃跑的机会已经来了。”
男人全身裹满黑布,叫醒熟睡的表弟,指着远处离去的人群。
“已经开始有人离去,波兰王的士兵也跟着叛变。”
“他们不愿唤醒熟睡的暴君,那个愚人此时还沉溺在温柔乡里,全然不知美人是欲孽会的邪物。”
“你曾擅长射击,眼力出众,也是识鸟辨踪的好手,我们两个人合作,一定可以顺利走到罗马。”
“那件宝物已被我收好,等我们献给罗马之主,一定可以在祭司团里混个职位,你也能成为军官,或者领个闲职,后半生都不需要再忧愁。”
“快些起来吧,不要沉溺在睡梦里,否则死亡会停在肩头,发觉不对的暴君会挥舞火鞭,夺走你的性命。”
“约翰。”尤林,擅长射击的男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尚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便被裹上黑袍。
精于识人的祭司,急于前往罗马献上宝物的约翰,推搡着表弟,两个人趁着夜色弓着腰快步离去。
彼时,波兰王正搂着美人酣睡,梦里却想起小时候,妈妈从烤炉里取出甜品。
他曾是个自卑的孩子,幼时饱受欺凌,后来大了些便开始欺负别人。
跟着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乱逛,偷窃,抢劫,因为杀人蹲过牢狱。
过去的狼狈与如今的情景交织,迷离的幻梦里,只有端着甜品的手越来越近,已经能够闻到那浓香与安宁。
他挥舞小手,去抓那烤的焦脆的美食,却一巴掌拍在墓碑上,冰冷的石头,暴雨浇灌而下,阴云满天。
墓碑上写着母亲的名字。
“呃啊?!!”男人嘶吼着醒来,炽烈火光缠绕手臂,将搂在身边的女人烧的焦糊,指掌抓烂她的下颌,撕破喉管,露出内部非人的姿态。
黑夜里腾起暴烈的火光,欲孽会的教徒死在波兰王的火里,而本该熟睡的暴君却看到四散奔逃的人群。
“都给我回来!”波兰王咆哮,骑上火焰聚成的山羊,奔腾在地上,留下熔岩的痕迹,火焰燃烧的声音盖过呼啸的风雨。
天上恰好聚拢乌云,在他醒来的时候,暴雨浇灌而下,磅礴的雨水落进火里,又升腾满天白气。
“尤林,不要回头,不要胆怯。”
急于献上宝物,奔赴罗马的祭司告诫表弟:“趁着大雨,我们赶快离去。”
“波兰王不会注意我们,他等会一定要挥洒怒火,届时不要顾忌它物,我们一起跳进河里。”
“我们都是卑微的凡人,敌不过这非人的力量,唯有罗马之主,那位仁慈的领袖能够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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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连下水道的鼠人都愿意启用,我们的才干不会埋没在罗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