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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见到罗马皇帝,如神一样威严富有魅力的男人,一切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他可以报仇,将波兰王踩在脚下,像是踩踏一条狗,让那个暴君去舔舐靴底的泥土。
侮辱,再赐死那个愚人。
然后,凭借那个宝物,还有识人善用的本事,些许预言的本领,他一定能加入祭司团,成为高层。
罗马的富饶将会敞开大门,让昔日的小角色畅游在蜜与奶的河流,吞吃数不尽的食粮。
皇帝会摆上宴席,会有很多人庆贺他的功绩,为国度付出的贡献,歌颂曾经为此付出的苦难。
约翰觉得自己是个俗人,庸俗者,所求的也只是如此。
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被击倒了,像是狗一样卧在地上,小腿残疾,还丢了右手。
哪怕是身边这个孩子都有机会杀死他。
“我想见罗马皇帝。”
孩子如此诉说,像是憋闷了很久的人:“我妈还活着的时候,让我去找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父亲,但他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因为十几年里,我从没找过他。”
“另一个是罗马皇帝,她说,我是个有天赋的人,应该去见见真正的大人物,说不定能得到重用。”
约翰睁着眼,将头扭向那个孩子,莫名觉得他的发色有些眼熟,可心里却被更大的痛苦吞没了。
他也觉得自己其实有些本事,还会献上宝物,一定能得到重用。
因为罗马皇帝是最伟大的领袖,他不会辱没任何人,不会让骏马在奴隶手里拉磨。
“我到不了罗马。”他闭眼叹息,“从这里到罗马,还有很长的路,我已经是个残疾人。”
“我的脚废了,我的右手没了,即便到达罗马,也不会得到重用,没人会相信我的才能——我没法见到皇帝。”
孩子不说话了,只是蹲着休息,将一些没吃完的肉拿布包起来,准备在路上吃。
“你叫什么?”
约翰突然问孩子,那艳红的发色,还有那张柔美的脸,越发觉得熟悉,隐隐有种可怕的预感。
“你叫什么?”孩子反问约翰,黑曜石似的眼瞳像是镜子,映出男人那副颓废失意的模样。
“约翰,约翰查恩……一个失败的男人。”
约翰说这话的时候,那种预感越发强烈,像是略过脊背的冰块,肌肉紧绷,而他稍有些预言的本事。
一种不幸,似乎就要降临了。
“那还挺巧,我叫查恩,我妈说,我就像个乌鸦。”
查恩背起包裹,踉跄着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声音凄厉痛苦。
“等等!你的母亲叫什么?”
查恩没有回头,说出一个名字。
约翰用仅剩的手掌捂住脸,五官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那个名字是很早以前就被他抛弃的前女友。
他抓起那块焦糊的肉,狗一样撕咬吞吃。
抓起乌鸦丢下的枯枝,用左手和右腿支撑身体,追上那个孩子!
在人生最狼狈不堪,最绝望,最想去死的时刻。
他却遇见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