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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嗅嗅。”领头的畸形大鼠前来汇报。
“我们,我们将会弄死他们,弄死那些叛逆玩意,为了,为了帝国的荣光,为了伟大的皇帝陛下!”
“我们将会荡扫一切叛逆,把那些,那些叛逆玩意,通通咬死,把皮肉吃净,把骨头…骨头串起来,背在身上!”
“很长的坑,也有在挖,按照你给的方向,一路向前,挖到那个……很冷,有很多水的地方。”
玛蒂娜颔首,同伙伴道别,目送鼠人们背负同伴与口粮,向北方行进,犹如黑色礁岩,堆积成地质年代极缓慢的波浪,不可撼动的大潮。
而在罗马城外,众多叛徒的哀嚎声里,木桩如林。
众多鼠群仍在不断繁衍,那些灰毛老鼠,像是雨水似的落地,本能的高举双爪,接受仪式的灌注。
而后,一个个成型的鼠人贪食着罗马皇帝的血与肉,遵循他的赐福指引,汇入大军的潮流。
它们踏平荒地,推倒废墟,挖掘深且广的河道,背负瘟疫与苦痛,向归顺罗马的洒落荣光。
至于叛逆者,木桩上穿刺的颅骨便是下场。
鼠群将会啃食血肉,吃空皮囊,将残骨做装饰,背在身上,挂在脖颈,衔在嘴里。
群鼠之灾厄默默祝福,祈祷同胞们能够如约完成任务,不负皇帝赐予的荣光,将毁灭撒遍国土。
而后,她迈步归去,走进罗马城,踏入伯多禄教堂昔日的审判广场,如今全罗马最神圣的神殿。
那里,下端淌血,蹲伏猎犬与鹰鹫,上端宛如青铜的铁十字上,正倒悬整个罗马的领袖。
执掌民生的上帝,荡扫兵锋施行毁灭的下帝,都在等候,谋划一场针对众神的伟大复仇。
当头戴荆棘冠冕的颅骨投来注意,罗马二帝皆等候来者发言。
即便是站在罗马这个国度权利巅峰的玛蒂娜,也会被神圣威严的皇帝所惊吓,卑微的汇报。
“伟大的下帝,您嘱咐的事务已在施行,鼠群正奔赴北方……”
“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下帝,地狱冠军身侧正蹲着猎犬与鹰鹫,那是战争的化身。
作为祂的同行者,罗素已被告知计划的进展。
“比起你那些缓慢而迟滞的动作,我更想同我自己辩驳某些事情的发展。”
“我那愚蠢的善良,竟然认为一个恶人也有可能从善。”
淌血颅骨为此嗤笑,血泊里整具骨架都笑得颤抖,荆棘冠冕的尖刺也随之收缩,舒展。
“所以我便同我打赌,倘若恰好有个从善的,和昔日为恶的来到罗马城,面见我。”
“我便要看看他们之后的发展,各自给予帮助。”
“我要向我那愚蠢的善良证明,善者堕落的如何之快,恶者的报应将会是如何残酷。”
“当然,我不会刻意引导和安排他们的命运,只会顺应事情的变化,让善恶自行抉择。”
“这关乎到我们之后的斗争,往后谁来主导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