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世人怎能有如此勇力?”伊利亚特为他说出想法,面色青紫,嘴唇颤抖:
“这不是人的力量,简直如同大神为他注入勇力,胜利的天平从来不在我们这边。”
“胜利?可以胜利吗?”
“想必我们联合在一起,也敌不过一只手的力气。”
“说吧,两位,你们想怎么解决问题?”
罗素拄剑而立,漆黑火焰烧燎升腾,将血土烧成坚实大地,沾染鞋靴的鲜血也被清理。
“仪式,巫术,那都是过去的东西了,如今我已手握权柄,在大神应允的范畴挥洒奇迹。”
“你们那些繁琐的仪式,复杂的效果,基本不可能对我起效,即便联手,也如同蚂蚁。”
“讨论一下吧,我要进入埋骨地拿莱茵黄金,你们给我说个解决方案出来。”
“否则,按照维泽姆的规矩,你们两个叛徒都要被扒皮剔肉,魂灵封进骨头做乐器。”
“你们的想法固然是好的,都以为自己比我更聪明,能够利用信息的差距来蒙骗我。”
“可你们也不想想,是谁的身侧常有众神相伴?我已看到阴谋停在你们身侧,而雅典娜驻足我的肩头,智慧向我提醒。”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力量可以撼动我,如同以蚂蚁之身去摇撼星星——那便来吧,我等着呢。”
言罢,罗素摸出香烟,摩挲金属火机的音符,火苗跃动,吞吐烟雾,一支亡魂乐团冒出来奏乐。
演奏的是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
也叫《命运》。
当激昂的乐声攀爬,两人脊背的冷汗便越出越多。
任谁也想不到,几乎以为被外界放弃的阿瓦隆里,竟然会闯入这样一位半神。
数十年都没能解决的问题,纠缠的命运,本来已经抵达最终的决胜,最关键的胜负时刻。
可外来者却将一切布置打碎。
强硬,甚至是蛮横的,要求所有人都俯首,听从指挥。
“我……其实一直对你的智商,抱有一点怀疑。”
反犬看向弗朗兹,似乎颇有些无奈:
“没人想和傻子合作,可在更大的威严与权力面前,我也只能俯首……才怪。”
众多同反犬样貌相同者尽数栽倒,成为无意识的活死人,唯有《罪与罚》依旧屹立。
“人是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罪与罚》摘下皮帽,向罗素鞠躬行礼。
“逃亡是如此,背叛也是如此,即便明面上从未做过,暗地里也娴熟的像是呼吸。”
“难道面对强权,我就只能俯首吗?”
“当然不是,我必须要确保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
“这三颗管理者的头颅,便是我献给您的见面礼,但愿我们之后不会兵戎相见——我可无法承受死亡。”
“……看吧,我就说他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