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鞠躬行礼,再抬头时笑容却已僵硬。
再无从容。
作为本体的反犬被倒提着腿,头插进血土里,任凭怎么扑腾都挣脱不开,像是被攥紧的鱼。
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找到的?
贝多芬的C小调第五交响曲在亡魂乐团的演奏里渐渐抵达激昂的高潮,叛逆者也像萝卜似的,被按照音乐节奏不停在土里拔插。
而始作俑者,却只是单手握剑,满脸无聊:
“你是来给我献上什么喜剧?我也跟老维泽姆学过一段时间,你动用仪式来逃跑……”
“难道就没考虑过,我比你还熟练吗?”
“气息隐蔽的巫术,沟通赫尔墨斯的秘仪,这种东西我都用过,甚至在罗马推行新版本。”
“我还以为你会设下埋伏,把阿佛洛狄忒摇出来,联合众多大灵,试图将我残杀。”
“难道是高端局打多了,不适应炸鱼的感觉吗?”
乐曲结束,罗素随手把昏迷的反犬丢在地上,忤逆者几乎沉进泥里,被血水吞没。
早在《罪与罚》向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有个人在悄悄使用仪式逃跑。
金属火机升起火光,蛇群、猫头鹰与橄榄叶熠熠生辉,抽不尽的地狱香烟,喷吐硫磺味。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罗素捏着烟,眉眼低垂:“看到你们活跃的模样,我都有些怀念过去,那些懵懂无知的岁月。”
“可惜我不愿意回到那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抗拒无知,对弱小怀有恐惧。”
“淹没在北冰洋的极渊之下,随同阿喀琉斯号一起沉没,受缚于铁十字,胸膛被金权杖贯穿——这就是没有权与力的下场。”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剩几分像人……”
弗朗兹悄然擦拭冷汗,主动走过去把反犬与大骑士所携带的精灵之首拿回来。
算上摩根,他们已聚起五颗头颅,只差剩下四名湖中仙女的权限,就能开启通往埋骨地的钥匙。
几分像人?
半分都不像。
哪有凡人可以挥舞死亡,无视仪式的种种效果,随手就能毁灭一支本应不死的军团?
亚瑟王当年都没这种能力。
希腊时代的神话英雄,倒是有几位拥有这种伟力。
“不要耽搁时间了。”罗素将烟头丢弃,一脚踩灭,打火机收进衣兜,整了整袖口和衣襟。
“剩下几个湖中仙女在哪里?我要尽快开启埋骨地,拿回属于维泽姆家族的莱茵黄金。”
“……在我手里。”
弗朗兹抓着枯败白发,揪下一缕缕烦恼,伴随叹息:“领袖,我确实背叛过维泽姆家族。”
“我策划了骑士叛变,谋杀九名湖中仙女,故意让仪式紊乱,把所有人都困在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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