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实际上就是在向所有能听到的人发出预警,这个人已经受到了异常的影响,需要加以隔离。
在这些复制品们日日同步遗传记忆,相互纠错,检查异常污染情况的同时,他们同时完全没有同步体内的造物。他们利用自己的同步误导那些在外污染他们的法修,实际上这些什么都不清楚,各不相同的造物也是他们仪表的一部分。
这些造物并不知道他们身处复制品体内。如果哪一天他们突然察觉到了,并且开始设法从复制品体内逃离,那大概率是出了什么问题。
至于为什么,这造物甘心留在他们体内,就是因为其认为祝珏可以通过自带的裂隙完全确保成功飞升。如果是复制品,那其根本没有留下的理由。这种秘密他们严格保守,如果有一天泄露了,那必然是出问题了。
在复制品们之间的交互没有被发现任何异常的时候,一个突然不怎么爱说话的造物就会成为一个重要的晴雨表。
受到异常影响的复制品分为两种。一种是受到了篡改,实际上立刻就能听出他们之间的暗语,开始自发离开平常聚集的区域,停止同步并且变成研究的对象。由于体修掌控进化,因此他们的研究与正常人类的研究不是一码事,作为实验品往往是休假的象征。
而此时他面前的是另外一种。这种异常完全取代了原本复制品的意识,因此检索不到他们加密的暗语,一开口就听得出来:“说是跟他们很早之前的一种飞升有关,我是不信。我感觉就是在胡编乱造。”
为了让那些法修们复盘时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馅,他们不会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转而带上早已知道的答案,开始假装对方在其他方面露了馅。
祝珏这些复制品们看起来挺老实,挺默契的,但实际上并不安分。从体修的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完整的存在,并不是真正本体的附属物。他们聚集在一起,合作试图破解法修们的研究内容,更多的是同盟关系。
在他们的共识中,完美的自我复制本就是对他们来说算得上飞升的一部分。
身份是套在他们身上的枷锁,身份对应过去,只有能够摆脱后顾之忧,借助完全相同的复制品走向所有的选择,如此才能不反复受扰,道心稳固。
然而,对其他的复制品们来说是如此,对他的复制品们来说却不是。他的复制品们无法使用卜术,因此他们需要破解这种裂隙的本质,以使之可以复制,让他们的生命自此彻底完整。
祝珏的计划非常明确。利用大量复制品扩展视角,增大算力,切割任务的同时,大量收集已经产生异常的个体。
这些受异常影响的个体可不是累赘。祝珏时常在交手的过程中通过各种各样的以身试险来提升认知,这些被抓起来的受到异常影响的人非常有用,可以让他们在完全无法接触那些法修的情况下一面牵制法修们的注意力,一面从各种暴露出来的线索处逐渐破解这些法修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