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威权与否谁会关心。只要到时候大幅扩张,这区区的威权总有消化不良的时候。我们不会为了这点只需要扩张的小事冒死。”
本来是在调和内部问题,要借他们之手安抚所有沉默者,但他们显然并不吃这套。
“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自身与决策的分歧而破坏,那就让我们很难办。这又是何必呢?”
这话中似乎带有一丝惋惜,但是更多的是不解。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分歧而破坏,那即使是最终证明了他是对的,那这种行为也断没有被饶恕的可能。
上升到蓄意破坏程度的有组织的分歧,不论如何都难以开脱。
这种时候,痛斥人造灵魂决策对所有分身生命的不负责显然没有意义。这只会让早就听厌了类似分歧的人们对此事彻底失去兴趣。
被审判者抬起头来,眼中却没有半分后悔。
“拿着千疮百孔的架构去拼命,如此好高骛远,如何能成。内部冲克如此严重,却把我们所有人都放上赌桌,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直到最后,能证明他们是对的的消息也没有传来。去冒险打探消息的人们一去不返,但那人造灵魂却动摇了。
内部的派系无法真正意义上操纵逐渐趋于完善的人造灵魂。看似他们拼死一搏的计划占据上风,但是如果人造灵魂真的产生了动摇,他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的一切决策似乎都停摆了,本来杀出重围的计划都走到最后一步了,结果这人造灵魂却突然停止了协助,这激进派突然就和那被审判的派系同样只能自己想办法自己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他们的结构确实是这样的。虽然明面上这人造灵魂只起到沟通与信息传递之类的作用,但是任何看似大功在身的势力一旦失去其直接支持,却也会瞬间失去所有派系外的协助,难成大事。
人造灵魂虽然没有覆写他们的自我意识,但也通过一个特别的轮椅,掌握了随时将其中的派系打回原形的能力。这些派系的原形,自然就是一大群很难像这次被审判的派系一样铤而走险的领导班子。
这人造灵魂突然改变立场,自然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原本处在严重的信号干扰中的复制品们似乎已经找回了一丝清明,在这丝清明中,他也感觉到了熟悉的东西。
那些去以身犯险的人没有察觉到什么,但这人造灵魂却感觉到了本体的存在。
按照之前的理论,本体应该会被抹除很多东西,被融合进整体之中,变成不会拒绝的元件,成为一个不完全有意识的零件。然而很明显,他们对那融合产物的理解有纰漏。
既然理解有问题,那激进派的计划自然不可取。他不知道本体是如何反向夺舍的,现在只能改变立场,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