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即位以后,兵士未息,为了扩充疆域,还经常亲披挂上阵,御驾亲征,接连攻取了陈仓、凉州、陇城等地,这些地区的氐族羌族以及其他小族,也全部归顺于前赵,然而刘曜四处征战虽然开拓了疆域,但是士兵日夜战斗,却也疲惫不堪。但是不打不行啊,你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这个时期,做只小绵羊,或者装傻卖萌是活不下去的!
石勒这边也正要与刘曜一决雌雄之时,黄河以南突然发来战报,多地失守。
跑回来的人都说,河南豫州,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晋朝大将军,太厉害了,多地坞堡都让他收复了。
豫州之地,都是在争夺坞堡主,以前的坞堡主都给石勒送来质子,表示臣服,最近怎么都反了呢?
士卒道:“这晋朝人叫祖逖,听说从南方渡江来的,太阴险了,才开始派出小股部队攻打各个坞堡,各个坞堡也起兵反击,每次祖逖都被打得大败,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演戏给我们看,是祖逖事先安排好的,而我们这边还不知道他们暗通款曲,结果我们这边所有的信息都被坞堡主们暗中通告给了祖逖,结果我们连战连败!”
“呕?”石勒也禁不住纳闷,从刘琨死后,晋朝哪里还有这样的大英雄?
“我们都叫他范阳祖逖!”兵士灰头土脸回报。
“祖逖?何许人也?”石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张宾依旧那个做派,拍了一下大腿道:“嗨!早年就知道他可以,终究还是成气候了……”
石勒看向张宾,等着他的下文。
张宾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去坐下,可见有点担忧,道:“祖逖,字士稚,范阳郡遒县,出身北方望族范阳祖氏,不是一般人物,此人为刘琨至交,早年曾经在一起闻鸡起舞,性格豪爽、尤其慷慨大方,经常救济乡民,许多人都说他很有治国才干呢。”
“呕?那他与刘琨,哪个更强?”石勒不知道祖逖,但是他是知道刘琨的,刘琨那种不死不休,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让他现在想来,还是既敬佩又发怵。
张宾道:“刘琨翩翩贵公子也,喜欢豪华排场,痴迷音律诗词,虽然为人没的说,但是领兵打仗,知人善任这块,还是有点欠缺的。”
“那祖逖呢?哪里有欠缺?”石勒焦急地问道。
“没欠缺!”张宾说完,脸色阴沉起来,石勒的脸比他阴得还快呢,他可不想像刘聪一样,遇到个刘琨死缠烂打,刘琨死了,刘聪也完了。这个祖逖从河南起家,分明是奔自己来的。
张宾接着说:“我早在留意祖逖这人,他遇到八王之乱,开始还是很积极的,后来一看太乱了,就辞官不就了,之后在永嘉年间南渡到了江东。
但是此人志向远大,如今渡江归来,肯定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我听说了,司马睿什么也没给他配备,他几百人白手起家,现在已经很有规模了,主要是他军纪严明,与百姓秋毫不犯;自我修为又极高,俭约异常,不吝资产,身外之物,一样不好;还经常劝督农桑,深得百姓爱戴。”
石勒一听,有点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