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一听,表面谦和,连声说是,可是心里却在暗笑还挺横,那看看效果吧。
等到司马承去后,他指着司马承的背影,笑着对钱凤曰:“司马室这些王爷,各个没什么大用,还没有自知之明,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让他去试试,他就明白了,作为将帅哪是风花雪月,歌舞升平那么简单,我看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沈充心内不平,他谋划许久,本打算去湘州捞一把的,谁想被司马承截了胡,老大不乐意,王敦则摇摇头道:“由他去吧,吃了苦头,自然就退了,到时候你再去不迟!”
于是不再多问,听凭司马承上任去了。
司马承一到湘州,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也太惨了,土地荒残,人口外流,地方官吏形同虚设,各个獐头鼠目,人人阴谋算计,除了捞取好处,什么正事不干。
司马承于是从自身做起,躬自俭约,粗茶淡饭,节衣缩食。对百姓倾心抚慰,以安民心,同时打压当地豪强,还利于民,又整顿军营,训练兵士,同时派遣兵士拓荒,屯兵积粮,一时之间,甚有能名。
王敦一直密切关注着司马承,原本以为他一定端着王爷的虚架子,政务废弛,一味的招朋引友,吟诗作赋,成天好大喜空,豪华排场,没想到他如此务实,稳扎稳打,这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有了祖逖的北方震慑,又有了司马承的虎视眈眈,王敦那颗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打算从长计议!
晋元帝刚刚喘了口气,没想到的是按倒葫芦瓢起来,他身侧之祸稍有缓解,冀州刺史邵续告急,驻地厌次县被石虎围攻。
紧接着吏部刘胤的奏表也火急火燎地到了,原来刘胤初闻石虎围攻厌次,知道邵续必凶多吉少,所以才向元帝上书说:“北方藩镇尽失,只余邵续一处。石虎兵勇将威,若攻下厌次,北方尽数落入胡掳之手,贞义士的心会倍感孤寂,并阻塞他们回归我朝的道路。恳请陛下发兵救助!”